9月20日是這一屆金曲獎的頒獎儀式。早在辛安剛回到的B市的時候,各大媒體就爭相曝出這一屆金曲獎的入圍名單。
辛安作為其中的新麵孔之一備受關注,在這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當中,每次出席活動之後的媒體采訪中都要被問及關於是否有信心得到金曲獎最佳新人的問題。
“說不想得到是騙人的,同樣的,說不緊張更是騙人的。”辛安捧著來自各家的媒體的麥克風,依舊保持著最完美的笑容。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引來了幾個記者友好的笑聲,“因為雖然之前已經得到了幾個新人獎,但是都沒有金曲獎那麼重要嘛。”
因為金曲獎算是國內一等一的音樂獎了,辛安這麼說也不會引來其他獎項主辦的不快。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不過我看了下入圍的名單,覺得競爭對手都好強,所以最近都吃不好喝不好,很緊張的。”
說著做出了一副很擔憂的表情,引得鎂光燈在不停地閃著。
“之前有問林理德差不多的問題,他說對最受歡迎男歌手誌在必得,還說和你有一個賭約,可以透露一下嗎?”擠在最前排的記者當中唯一一個女記者搶著問出下一個問題,辛安記得她就是B市娛報的記者。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思考別的事情的最好時機,特別是一聽到林理德在媒體麵前竟然提到了那個沒譜的賭約,立刻就說道:“這個既然是他說的,就要問他咯,我和他又不熟。”臉上卻又露出一個很好看的酒窩,立即引來在場所有記者七嘴八舌的追問。
或許是因為這個賭約太過於引人注目,傅安永和辛安在同一時間出現在機場的巧合時間隻在一個小小的娛報上刊登之後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沒有掀起任何風浪。
辛安雖然心存迷惑,但是越發臨近金曲獎她就越忙碌,每天都要在Mildred的監視下上兩個小時的儀態課,似乎她的經紀人就認定了第一次出席這麼大場合的辛安會怯場一般。
“Mildred,我似乎不是上T台也不是閱兵啊,非要這麼嚴?”又苦著臉走完一百米的路途,辛安終於忍不住抱怨,“再說和我一起走的人,為什麼就不用練?”
經紀人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辛安:“他不是出席過金曲獎嗎?早就練過了,而且聽說錄音棚那邊天天忙到半夜誒。”
她才不信,林理德那種人能乖乖地聽Andy的話在頒獎典禮之前惡補儀態問題!
而關於和辛安一同踏上紅地毯的人選這件事,辛安本來是毫無自覺的,因為前世大大小小的頒獎典禮,她一向是獨自一人伴隨著禮節性的掌聲和很冷清的尖叫聲走完的。而自從她回到B市準備金曲獎開始,似乎每個人都忘了這個環節。
直到她在某天偶然問起,一臉迷茫的經紀人才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不是林理德?我看公司準備的衣服都是配套的呀。”
“配套的意思是……?”辛安近乎咬牙切齒一般地從嘴裏吐出來幾個字。
Mildred眨眨眼,她在回到B市之後也聽辛安講了關於林理德提出的賭約,所以想都不想地就回答:“大概類似情侶裝?嗨,反正他十有八九能贏了,就當是提前……”
……
“我……我再走一遍。”辛安扶著額頭希望能夠止住那因為回憶而引起的,一下一下的頭疼。這種事要是沒有自家爸媽的點頭,怎麼可能公司上下都對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持一種喜聞樂見的態度?
此時生理年齡近十九歲,但是心理年齡或許很大的辛安第一次感覺到父母對於她的終身大事極為熱情的關心程度。
等到她繃緊了全身上下每一條神經每一塊肌肉,以一種很完美很女神的姿態麵帶微笑地走完了Mildred指定的路途之後,經紀人一邊滿意地遞上溫度適中的白水,一邊彙報著剛才得到的消息:“《青峰江湖》那邊已經全殺青了,辛荷這幾天就要動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