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人了,那個人肩膀上的紋身……”辛安用指甲按了按林理德右麵肩膀,決定把話說個明白,“分明和你這個是一模一樣的。”
從Mildred說起紋身的時候起,辛安聽到那描述就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這樣的紋身,而Andy當時反常的表情和後來逃也似的離開就加深了辛安的迷惑。等到他們兩個人離開,辛安才想起來為什麼好好先生有這樣的反應了——曾經有幾次在後台看到某個人換衣服,不就是在那個時候看見的嘛?
可雖然知道林理德的身上在同樣的位置有一個狼頭的紋身,也並不能代表什麼,更何況這位大爺據說有過段荒唐日子呢?隻不過聯係一下他這一天的反常,辛安就能有八分猜到他剛才幹嘛去了。
所以她才會跑到林理德的房間裏堵他,鑰匙什麼的,就是她光明正大地從總控室那裏弄來的。
“……”林理德歎了口氣,他早就應該猜到這女人的八卦水平和洞察能力都很不錯,甚至說是非常不錯,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衝著辛宇國去的,辛安不關心才怪。所以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全盤托出,“那個人,的確是我的……老朋友。”
原來那個叫做黃粱的人正是林理德進入新星公司以前組建的樂隊成員之一,那個時候他們就在那間酒吧裏麵駐唱,直到林理德寄去的錄音帶得到了新星的回應,這個樂隊才逐漸宣告解散。
而之後的林理德,忙於訓練和錄音,隻是定期會給黃粱幾個人打個電話而已。沒了林理德的樂隊,自然也無法再在酒吧裏麵駐唱。除了黃粱留在那成了酒保,剩下的人都找到了其他的工作,逐漸也就不聯係了。
林大叔看到了黃粱身上的紋身的那一刻,就猜到了他的身份,第一時間聯係了林理德。他今天把其他幾個樂隊的成員約到了那個酒吧,就是想調查清楚為什麼黃粱會做出這樣的事,又或者說,是被對方抓住了什麼把柄?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曾經誌同道合的朋友如今一個個地都變了模樣,在麵對林理德追問的時候,也都是閃爍其詞,堅持聲稱沒有和林理德一樣沒有再和黃粱聯係。但是他們這種有些蹩腳的偽裝怎麼可能躲過這位當紅藝人的眼睛?一言不合之下就打了起來,幸虧是在那個酒吧唯一的一間VIP包廂裏,否則明天他在酒吧打架鬥毆的事情就能見報了。
“說實在的,黃粱這人雖然沒本事整天就知道混吃等死,可我也不相信,他能幹出這樣的事來……”林理德皺著眉,看著已經處理完他傷口坐在他身邊的辛安。
辛安點點頭,這事在她看來十有八九就是辛宇平搞出來的,就是找一個和辛宇國有足夠深切關係的人用來把所有髒水都潑到自家老爹身上,好比今天傳出來的有關於季虹快被傅瓊挖走的那件事,就是第一步了吧。
“看來我的好叔叔,還是賊心不死呀。”對於那黃粱,恐怕也隻是無緣無故受了牽連罷了,比如欠債啊脅迫啊,辛安能在很快地時間裏想出無數個可能,而因為這些可能,她就更加憤怒,“把沒關係的人牽扯進來,還賠上人命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她又想到了林理德提到的另外幾個人。如果說那黃粱是被設計的,那麼那剩餘的幾個人……看了看林理德的臉色,辛安突然想到了最壞的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