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百慕彎起嘴角,理了理被蹭皺的衣物,指了指已經要跑遠的罪魁禍首。“你再瞪我,你可能就要沒有主人了…”他雖然忍住沒掐死她,隻是把她打暈,但再不解毒,她可能就要爆體而亡。
哆唻氣的跺了跺小腳,衝過去將那要逃跑的樹幹捉了回來,礙於哆唻遠古氣息,樹幹瑟瑟發抖,不得不從兩片樹葉中間滴出一滴綠色甘夜,浮於空中。不關它的事啊,是老祖說要考驗這些貪心的人。
哆唻看也沒看還在發抖的樹幹,將汁液塗抹在樓顏柒額間,又扭了小屁股背對著傾百慕,哼,壞人,不理他。毒死他。
傾白慕收起纏繞於樹幹根上銀線,毒解了,這樹妖去留。也就沒有作用了。坐地入定自愈著身上內傷,
樓顏柒神識來到一片清明之地,白霧繚繞,空無一物。從深處傳來渾厚之聲,欲為何?
樓顏柒停下腳步,閉眼。欲為何?何為欲。
人為何有欲,人雖有欲,但亦能克製。得欲,知欲,求欲。欲多變萬幻,從未離心半步。
何為欲?欲念多之成魔,欲若控之則不滿。身上傳來陣陣清涼,樓顏柒突地睜開眼。欲,不可多,不可少。萬物皆有欲,不可排斥,亦不可簇擁。論心抑欲,方可尚中。
哆唻撐起小腦袋,一眨不眨看著樓顏柒漸漸正常的膚色,樓顏柒睜開雙眸,就隻看見麵前有一株吐口水的樹幹,還有對自己好奇對視的哆唻。
樓顏柒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雙手揉了揉腦袋“哆唻,你怎麼出來了,那你有沒有見到一個滿身是傷的男人。諾……躺在那裏。”手指朝不遠處一指,按理說那個男人醒來後也動不了,受了那麼重傷,還有一身毒,怎麼不見了。
“主人。”哆唻將樓顏柒手指換了個方向,抬起指向幾步遠的上空中,一本正經。“以後,他就是男主人了。”
樓顏柒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怎麼她睡了一覺,就多了一個男主人?抬頭,更是一口血哽在心頭,這貨入定就入定,打坐就打坐。為什麼裝逼要去半空中啊。
傾白慕微睜眼,輕哼了一聲,她以為他想打坐在半空?還不是怕某個女流氓醒來,萬一藥性發作。他怕他會忍不住殺了她。
哆唻板著一張精致小臉,訓斥道“你睡了他,要負責。”
樓顏柒“……”
小單純哆唻:(咬手指)牽牽手就是睡啊。
傾白慕站了起來,穩穩落在地上,臉色蒼白,一點也看不出他方才將所有毒素逼去心髒處,差點心脈俱斷。
脖頸上幾處滲血牙印看得樓顏柒膽戰心驚,臥槽,這不會是她失心瘋咬的吧?那她會不會被這清心寡欲的家夥打死?
傾白慕看著她糾結小臉,輕笑了一聲,彎腰唇靠進她耳旁,低聲“現在知道怕了?你好了,……我一身你點的火是不是現在該滅一下?”
這低喃磁性的嗓音讓樓顏柒差點把持不住,想了想,這鍋她不背。輕聲道“方才哆唻說,這裏的石壁上有一種青綠色石苔,散發出一種無香無味的氣味,呆久了,會使人……呃,使人不怎麼正常。”
“會使人怎麼不正常?”傾白慕看了她一眼,“心中有欲之人,才會欲求不滿?”
我噗,樓顏柒一頭黑線,她真的有那麼色急嗎?為什麼這男人沒有中毒。而且,這麼一本正經討論不可描述話題真的好麼?
“醒了就好好調整自己。千佛之心應該要出世了。”正當樓顏柒想著怎麼揭開自己調戲人那一頁,傾白慕扔下這句話便站在不遠處,對著遠處漆黑洞口眸光深邃。
“千佛之心?諾,吃一粒補一下血氣。”樓顏柒看他吃了幾粒,臉色好轉起來,才垂頭將剩下一粒補氣丸吃下,醫氣疏導了一下傾白慕身體經脈“你又把毒逼去心髒處?你是怎麼壓抑毒素的啊?”
身旁牆壁突然傳來爆破聲,傾白慕抱著樓顏柒閃去安全距離,樓顏柒伸出頭看了看。塵土漫天,牆壁早已被人不知用什麼轟炸出巨大出口,許久,才有兩個灰頭灰臉的兩人從牆壁破口處爬了起來。
兩人一爬起來,直直朝樓顏柒二人衝來。邊跑邊惶恐朝身後叫道“這裏有食物,你吃他們吧,吃他們吧。”
伴隨著他們身後石壁滾落聲,樓顏柒與傾白慕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喊了。對望了一眼,這比剛才哆唻捉住的那棵樹幹還要高大的樹,有腳和翅膀?臥槽……這是啥?
被哆唻嚇得瑟瑟發抖小樹苗,從黑暗處蹦了出來,一蹦一蹦朝那比它大數倍的家夥而去,小樹苗一陣咕咕嚕嚕聲響起,雖然樓顏柒她聽不懂,但想想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哆唻偏了偏頭,大眼睛眨啊眨。“主人,他媽媽說你們讓他兒子受了傷,讓你給她兒子做肥料。”
哆唻偏了偏頭,大眼睛眨啊眨。“主人,他媽媽說你們讓他兒子受了傷,讓你給她兒子做肥料。”
樓顏柒“……”
傾白慕“……”
另外兩人:同情看了一眼樓顏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