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惜點點頭,除了梓寧,恐怕霍鷹是不會涉足這裏的。
“既然是為了葉梓寧,那就讓他在樓下多等會兒,看看他的誠意到底有多少,再加上阿力帶著人會24小時監視他,霍鷹討厭被人監視的感覺,所以……”雷牧蕭邪佞一笑,勾唇一笑。
“嗯,我明白了。”
“況且我們和他之間還有恩怨需要了結。”
童恩惜點頭,“是關於木盒裏的事情嗎?”
“他應該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更應該明白他的所作所為給多少人帶來了傷害。”如果霍鷹不曾對他動手,那他雷牧蕭也絕不會反擊。
雷牧蕭將視線移向了放在桌上的木盒子,是時候該讓他知道真相了,他應該知道他的父親到底造了多少孽,究竟做錯了多少事,險些害了雷家全家的性命!
坐在一樓接待廳的霍鷹早就料到自己絕對不會那麼容易見到童恩惜,他也猜想到了現在的局麵,周圍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落在他的身上,好像他有什麼三頭六臂似的。
霍鷹冷笑不語,一個人隻身坐在接待廳之靠中間的座位內。
“霍總還是請回吧。”這已經是關靖第三次出聲想要霍鷹離開這裏,他是以霍總裁的身份來雷氏財閥的,而並非是以鷹爺的身份。
“怎麼?雷氏財閥負責不起我的一日三餐嗎?”如果童恩惜不來見他,他是不會走的。
“霍總說笑了。”關靖有禮的出聲,“隻是這些天來雷氏財閥上下都很忙,我想這會總裁和夫人都在執行會議或者是遊覽文件吧,根本沒有辦法抽出時間,霍總和我們雷氏並不是合作者,恐怕……我們夫人一時半會是不會見您的,您在這也是浪費時間,倒不如我給您預約一下,也許明天就能見著我們夫人了。”關靖的談吐不凡,但是字字句句都在下著“逐客令”!
“是嗎?”霍鷹反問一笑,“我會等到她來見我為止。”
關靖知道霍鷹很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點點頭,“霍總,您看喝點藍山怎麼樣?”
霍鷹點頭。
關靖敷衍一笑,隨即出聲吩咐道:“藍山。”
一旁的男子迅速點點頭,“是。”十分鍾後,一杯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藍山咖啡擺在了霍鷹的麵前。
直到咖啡涼了,霍鷹也沒有等到童恩惜。
等了將近三個小時後,童恩惜和雷牧蕭總算是一同出現在了接待廳內。
霍鷹倏地從座位上站起身,隔著一張偌大的長方形紅木桌,和他們兩人麵對麵著。
“我想見的人隻有童恩惜。”在看到雷牧蕭後,霍鷹生怕自己會隱忍不住而在這裏發作,“其他人,麻煩回避一下。”
“嗬。”雷牧蕭淡淡一笑,嘴角帶著嘲弄的意味,“你現在沒有權利要求任何人、任何事,在你準備再次報複我之前,先好好看看這木盒裏的東西吧。”
雷牧蕭將木盒放在桌上一推,木盒在紅木桌上一滑,滑到霍鷹的麵前。
霍鷹狐疑的看了看雷牧蕭,這木盒裏究竟有什麼名堂?
“你擔心我在這木盒裏放了什麼東西?”他雷牧蕭從來都是明人不做暗事,“如果你大名鼎鼎的霍總在我這裏出事,你覺得傳出去,誰還會和雷氏財閥做生意?”
“我知道你的為人,但是我現在無心去看裏麵的東西,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情。”他想知道葉梓寧的下落。
“連你父親的死因,你也不想知道?”
“我父親的死因?哈哈哈哈……”霍鷹忽的笑了起來,“我父親是被你們雷家的人害死的!我父親忠心耿耿一輩子,結果死在自己主子的手裏!”
“你好好看看這木盒裏的一切吧,不僅有你父親的死亡證明,還有當時事件還原的真相!”
霍鷹蹙眉,遲疑了半響後,才動手打開木盒。
“你看清楚了,你父親是自己服毒自殺的!你會製毒你應該很清楚,這種毒藥尋常人並沒有!”雷牧蕭看著霍鷹臉上不可思議的神情,盡管他沒有表露過多,但是此時此刻,他一定是震驚萬分、滿腹疑問的吧?!
霍鷹將手中一份份折疊的文件資料打開,裏麵的調查結果和當時事件還原的真相讓他怔愣在原地。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霍鷹不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資料,“我怎麼能相信這些東西的真實性?”
“你覺得我會偽造?”他也是昨天才知道霍叔對他們雷家所做的一切,“你可以不相信這些資料,但是木盒的最底下有一支錄音筆,是你父親經常用的,而它記錄著你父親生前最後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