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林可凡住的院子一大早就基本人滿為患了,七大姑八大姨,這個表姐那個姨娘的好不熱鬧。讓一直孤苦無依的林可凡瞬間“受寵若驚”,不對,現在應該叫她,千代暖顏了。
千代暖顏的母親蘇氏笑的更是合不攏嘴,迎來送往的招待賓朋,自家女兒的康複,可是甲冠山莊的大事,平日裏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也前來祝賀,恨不得在甲冠山莊多蹭點油水。千代暖顏這下可算理解了什麼叫“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了。
“母親,一接到您的書信,我與弟弟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了,顏兒真的康複了?她現下何處?”
聞聲望去,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眉清目秀,儒雅非凡。白衣白衫更顯書生之氣。在他身邊站著一個黑衣黑袍的俊美少年,麵如冠玉,眼帶桃花。手持白玉寶劍,嘴角一扯邪氣十足。他眼尖,望見了坐於前廳的少女千代暖顏。
今日的她身著淡白色抹胸襦裙,裙擺長足有一米,規矩的放置左側,乳白色刺繡長衫彰顯華貴之美,三千秀發高高束起,各種玉簪步搖飾的她嬌豔動人。清風拂過吹起她鬢邊碎發,纖細的玉指往耳後一扶,宛如一道風景,甚美!
千代暖顏自然不認得這兩個少年,蘇氏笑嗬嗬的把兩個男子帶到她的跟前。說道
“顏兒,這白衣服的是你大哥千代羽,這一臉壞胚子像的是你二哥千代槿。”
蘇氏打趣的說完後,千代暖顏趕緊起身行禮問好。
“大哥好,二哥好。顏兒如今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望兩位哥哥莫怪罪。”
蘇氏見狀趕緊製止說道
“自己兄妹,何須這般客氣?寶貝女兒趕快起身,你先與你兩個哥哥敘敘舊,娘親還要去招待客人呢。”
話音剛落蘇氏就又回到門口忙活起來。
“三年不見,咱們顏兒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啊。”
千代槿對千代羽說道
“我與顏兒也有兩年未見了,剛才娘若是不說,我還真沒認得出。”
看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自己,千代暖顏還真是各種不適應啊!最重要的是還不知道該回答什麼,隻能一個勁兒的陪著傻笑。千代羽絕對是個知識分子,說話都文縐縐的。而這個沒跟自己差幾歲的千代槿卻越聊越暴露他痞子的本性。
“我說千代暖顏,你以前不是挺漢子的嗎?怎麼這大病一好,反而淑女名門了呢?哈哈……”
千代暖顏也是夠了,像看傻子似的看著這個二哥千代槿。
“你這眼神兒是幾個意思?不服來戰!”
說著,千代槿還挑釁般的揮了揮手中的寶劍。
“妹妹不敢,妹妹隻是覺得哥哥應該早日去看看大夫了,怎麼瞧著這麼像妹妹從前生的怪疾?”
小樣兒,我嗆死你。尋思了半天,千代槿方聽出話的意思,扯脖子喊道
“你才是傻子呢!你全家都是!……”
千代槿說完覺得不對,馬上憋了回去。千代暖顏不禁笑出了聲兒
“哥哥,幸好這話沒被外人聽到,這要是聽見,咱們千代一族可算是出了大名了。”
“千代暖顏!”
“好了好了,從小到大一見麵就掐,真是受不了。二弟,這顏兒身體剛恢複,你是知道母親的性情,若是她知曉可是不會管誰對誰錯,你下個月的開銷我也愛莫能助了。”
千代槿一聽大哥這話,馬上一臉委屈樣,臨了還沒忘瞪千代暖顏一眼。
“知道了,我不理她就是了。”
千代羽隻是笑笑不在說話,他心裏清楚,千代槿還是很關心暖顏的,隻是不說。
傍晚時分,原本車馬盈門,臣門如市的甲冠山莊終於安靜下來了。千代暖顏這一天就像個小擺件兒似的在前廳坐了一下午,這幫人說是來看望自己,可也就是打個照麵,整個下午除了她兩個哥哥,愣是沒有一個人跟她說過話,說好的慶祝她康複的呢?唉~隻能換來一聲長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