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朗鎮是一個北方的小鎮,這裏的人吃麵條和饅頭,這裏到處都是紅衛兵和知識青年。
但是,我問過很多人,都沒有問到一個叫王愛國的人。
我是不會放棄找王愛國的,我一定要找到他,然後殺了他!
我一定要為師父報仇。
我在這裏無依無靠,身上已經沒有了一分錢。
我已經快一天沒有吃飯了。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就要餓死在這裏了。
我得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我放不下麵子當個乞丐,又絕不能去偷搶。
就這樣餓著,我已經走不到路了。
天色黑了下來,我靠在一堆枯草上睡著了。
又累又餓,隻有睡著了才會好一點。
但,即便是睡著了,我也不覺得有絲毫的好。
因為,我被餓醒了過來。
全身如同被抽空了一般,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那種饑餓的感覺,如同跗骨之蛆一般。
我餓得手都在發抖,不行了,我一定要起來去找一點的吃的了。
我看見有一家人還亮著燈,我就去敲門,我實在是太餓了。
開門的是個中年的男人。
“大叔,我餓得不行了,能不能給我一點吃的!”
我臉上有些發燙,深怕被拒絕。
中年男人停頓了很長時間,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進來吧!”
我欣喜如狂,連連道謝。
中年男人給了兩個饅頭,和一大缽頭冷稀飯。
就著饅頭,我將如同一個小盆一般的冷稀飯喝了下去。
從那天開始,我就好像愛上了麵食的味道,愛上了饅頭稀飯,麵條大蔥。
他們的裏屋裏麵一直亮著燈,不時有個女人再和中年男子說著話。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應該是說著什麼不好的事!
因為,我總是聽見他們唉聲歎氣的聲音。
“活在這麼一個時代不唉聲歎氣才怪!”
我小聲在心中說道。
兩個饅頭和一大碗稀飯很快就被我消滅殆盡。
中年男子將饅頭和稀飯遞給了我,便走進了裏屋,也正是他不在這裏,我才可以吃得如何的酣暢淋漓。
可是,我吃完了,他們也不出來,我想走了,但總得跟裏麵的人說一聲!
我站了起來,正準備往裏麵招呼一聲的時候,中年男子和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我看見中年婦女的臉上掛著淚珠,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了。
“大哥!”我改口叫大哥,因為我發現他們其實比我應該大不了多少吧!“你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出於對兩個饅頭和一大碗冰稀飯的感激,我覺得我有必要做點什麼。
“哎……”中年男子歎了一聲氣,隻是說道:“小兄弟,今晚就在這裏歇著吧!”
中年男子是個好人。我有這種直覺。
“大哥,我不是你們這裏人,你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說不定我能幫上點忙呢!”
我接著開口說道。
“我兒子病了……我們兩口子都在為這事著急呢!”
中年男子讓他老婆做一下來休息一下,但是中年婦女拒絕了。
“什麼病?我可以看看嗎?”
師父不僅會道術,還會中醫,跟隨師父的三年時間裏,多多少少我也學會了一些。
“你會看病?”中年男子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我。
“我師父……我師父是個土郎中!”為了讓他們相信我,我不得不說謊,“我跟著他老人家學了三年!”
“哎,快快,小兄弟,你快給我兒子看看吧!”中年婦女著急的說道,眼睛裏好像閃出了一道光,如同看見了一絲希望。
我跟著中年夫婦走了裏屋,看到了床上躺著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借著豆大的一點燈光,我看到小男孩的臉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紙。
“鎮上的西醫給看了三天,一點效果也沒有……哎,我苦命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