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走,是人村字。
往北走,是越走越荒涼。\t
北方的秋冷得像南方的冬。
我是第一次在北方過秋。
不是過秋,我也是第一次來北方。
凶在亥時,我得趕緊走。
正走著我就覺得天上的月亮好像改變了一個模樣。\t
天空出現了一輪圓月。
今晚是初七,是不可能出現圓月的。\t
而且這一輪圓月的顏色很怪。
所有人見過的月亮都是銀白色或者淡黃色的,從來沒有講過淡紫色的月亮,而且這一輪月亮就是淡紫色的。
紫色的光芒灑落了下來,看上去讓人覺得格外的怪異。
紫色的月亮之上樹木已經不再是綠色的,土地變得很詭異……
天將異象,必出大事,我需要馬上走。
然而就在我的快速走著的時候,迎麵就遇到了一個人,他攔著我的去路,說要給我講一個故事。
那是個中年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
這種情況下遇到的人,一般都不是人,他要給我講故事,我如果不聽,情況一定不妙。
“你說!”我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逃生。
他的故事在這個時候開始了:
村東頭有一顆百年大桑樹,桑樹大如臉盆,跟如巨蟒,枝葉茂密,華華猶如車蓋。
每逢月圓之夜,都有一個老奶奶會在坐在樹下乘涼。
這是村子裏麵最為普遍流傳的說法。這種說法還延伸為未滿三周歲的孩子月圓之夜卻樹下就一定會看見樹下的老奶奶,有的孩子看見老奶就會哭,有的孩子看見老奶奶就會笑。據說哭的孩子,是因為八字強旺與邪氣相衝,孩子隻要一哭,人氣便會集中過來,孩子也不會有事。反之,孩子笑得則是八字較弱,無法抵禦邪氣,反而與邪氣親熱,這種孩子一旦回家去,就一定會又哭又鬧,非得請高功(道士)來驅邪不可。
但,這些都隻是傳說,我是絕不會信的!不然我這劉大膽的綽號就白叫了。
我叫劉勇,今年36歲,因為膽子大,所以大家都叫我劉大膽。今晚我和村長的兒子劉二娃打賭,如果我贏了他,劉二娃就得管我叫叔,如果我輸了,以後再不能在人麵前說按,照輩分我是他叔的事。
其實,按照輩分,我真是他叔,因為我管他爺叫叔。但是劉二娃不承認,劉二娃仗著他爹是村中,家中有幾個人臭錢,平日裏為非作歹,作為一個當叔的長輩,我不能不管他,於是每一次他出去為非作歹,我都跟在一旁,他欺負誰,我就欺負誰,他吃肉我也必須得喝酒……他不想讓我跟著,說我窩囊,當時我就急了,我好歹也是他叔對吧,一個侄兒竟然這麼跟叔說話,簡直要上天了,於是當叔的總得有點長輩的氣質,好好的教育教育小輩。
就為這事劉二娃差點跟我幹起來,後來是他弟我哥來了,我怎麼說都是他叔,這事他得認,但是他不想認,於是和我打賭,說,竟然是七月十五天上月圓,大桑樹下的老人會現身,如果我敢在這大桑樹下待一夜,就算我贏。
一聽這個打賭的內容我頓時就笑了,心中暗笑:“劉二娃啊劉二娃,你終究不是你叔我的對手!”大桑樹下呆一夜有什麼難的,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老子到那好好的睡上一覺就是。
來之前,從劉二娃他爸那偷了一瓶小酒,窩走到樹下一坐將小酒拿出來慢慢的喝上一口。
哎呀,這滋味真他娘的爽。還別說酒還真他媽的好東西。
將帶來的小酒喝了小半突然起風了,感覺有點冷,趕緊縮了縮,心想打賭歸打賭,在這睡一覺可有得罪收了,早知道就該帶床被子來。
正感覺冷,有個老奶奶向我做了過來。
“你冷麼?”那老人問我。
“廢話,肯定冷!”我回了一句沒準備搭理這個老人。
老人又過來對著我說道:“如果冷,就去我家拿個被子吧,我家就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