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他,此時大樓除了我們,一樓反正是沒有閑雜人了,天龍點了點頭,我衝著談判專家嚷到,“隻要他收下和兒子來了,我們辦點事情,馬上投降,你也不用提我家人兄弟朋友什麼的,我兄弟全在這兒了,我家人過得好著呢。”
談判專家歎了口氣,走到隊伍裏,跟著警察說些什麼,接著安靜了一會兒,大家都在等,我知道現在時間就是金錢,我心裏祈禱他們兩個快來。
馬河死死的嘞著書記的脖子,書記不能動彈,我指著天龍,“帶人走,人多了礙事。”
天龍愣了一下,“輝煌哥,你讓我們先走?你一個人在這兒?”
我點了點頭,“不是讓你們先走,是人多了目標大,等會兒行動起來不方便,先走吧。”
天龍猶豫了,我心裏挺暖的,其實我就是想留下我和馬河兩個人,等報了仇,我拖住警察,以馬河的身手和經驗,能逃出去吧,“天龍,沒時間了,速度滾,安婷可是沒人照顧了啊!”
一說安婷,天龍看了我一眼,就不猶豫了,帶著人就走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孟天小磊齊猛三人可沒走,我愣了一下,“走啊!”
孟天笑了笑,“別人不了解你,我們這些兄弟不了解你嗎,別想趕走我們。”
我知道他們三個的,笑了笑,“那咱們兄弟,就死一起吧。”
馬河愣了一下,我剛才的兄弟,當然也包括他,然後馬河笑了笑,“謝謝。”
這人有病,讓他跟著一起死,他還謝我,應該說我這些兄弟都有病,大家都是一群神經病。
大約一個小時後,周龍勝和陳強來了,陳強惱羞成怒,“小雜種,放開老板。”
我笑了笑,“過來。”
陳強歎了口氣,認命了,我搖了搖頭,“NONONO,我是讓小勝這個雜碎一起過來。”
書記開始掙紮,“不可能,陳強,保護好少爺!”
馬河一膝蓋砸在書記的腰上,書記立馬慘叫著,老實了,陳強走過來,“我沒有武器,你動手吧,放了我老板。”
我過去抓住他頭發使勁一膝蓋砸在他的頭上,接著指著小勝,“草泥馬的,不想你老爸躺在太平間,你最好過來。”
小勝他爸聽到這句話又瘋了,“兒子,別過來!陳強,保護我兒子!”
陳強愣了一下,然後目光慢慢變得堅毅,一拳向我打來,我冷不丁被打中,後退幾步,陳強晃了晃腦袋,“老板,放心,我會照顧好少爺的。”
馬河衝著我使了個眼色,我心領神會,“孟天,跟我上。”
當然不是上去打陳強,是孟天過去接過槍,我在旁邊防止那個書記掙紮。
馬河活動了一下身體,對著陳強勾了勾手指,“來吧。”
陳強笑了笑,他可能已經知道我們不敢用槍打他,不過他錯就錯在,把馬河當成跟我們一樣的學生了,直接一拳打過來,馬河大喝一聲,瞬間抓住陳強的褲帶,舉起來重重摔在地上,我仿佛聽到了哢嚓一聲的骨頭碎裂聲,我才知道,馬河那次負責看著我,是沒有用全力的。
陳強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暈了過去,我想了想,把孟天手裏的槍搶過來,對著不遠處的小勝,嘭的一聲,我下意識的彎了彎腰,感覺胸口一陣疼痛,暈了過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媽地,這是哪兒。”
我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個典型的農村破屋,滿地的汙水,稀泥巴,還有許多幹農活的家夥,但是挺大的,有七八張床。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厚厚的紗布,下了床,捏著鼻子走了出去,一推開門,我驚呆了,這是一個山頂上的屋子,站在門口可以看到下麵群山。
“哇靠,葉天!”
我一轉頭,孟天、小磊、齊猛、王開和他的小弟他們扛著鋤頭什麼的,連忙跑過來,“你醒了啊?”
我愣了一下,“怎麼回事啊,草。”
孟天笑了笑,“草,總算醒了,走走走,黎叔,下午我們不幹活了啊,我們兄弟喝點酒。”
我這才看到隊伍最後有一個憨厚的農民伯伯,扛著鋤頭,全身都是汗,笑嗬嗬的,“行,你們這些小朋友玩吧。”
接著我們回了屋子,十多個人也不嫌髒,踩著汙水坐到灶台邊,孟天幫忙生火,小磊拿著菜就切,弄了半天,黎叔弄了一大桌子菜,然後從角落拿起一個白桶,裏麵全是泡酒,“來來來,嗬嗬,小哥幾個,過年進城買的,我一直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