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咳嗽了一下,“最近我們跟二中打的火熱,具體情況我都跟你在電話裏說了,現在大家都在等你出來,但是你現在肯定不能出來了,不是有那個,玩泰拳的那個小子嗎,你可以吧他借給我,我保證一個星期之內搞定二中。”
我點了點頭,“先不說這個,四眼屍體現在在哪兒?”
天龍說道:“在醫院,花錢存著的,就等著你回來。”
我站了起來,“打電話,把能叫的人都叫上,給二中也送消息,說四眼死了,看他們來不來,如果他們來,證明他們還有良心,知道自己大哥是誰,如果不來,一切你看著辦。”
天龍點了點頭,“是。”
我把辰南他們都叫醒了,然後去廟裏請了個聽說是得道高僧的和尚,挑了下午是六點準時入土,王天段早已經把墓地買好了,就在城郊一個公墓,聽說價格不菲,裏麵住的全是生前有名望的人,我笑了笑,那必須的,必須讓我兄弟住最好的。
天龍已經開始打電話叫人了,王晨陽也來了,依舊是捏我們臉,然後抱著我們大哭。
弄了一下午,又是買花圈,又是租場地,弄這樣弄那樣的,好不容易弄好了,大部隊全部在城郊那塊墓地園門口,因為麵積大,所以所有人站在那裏,都不擠,這次來的人非常多,當然,對於混的,就是大哥死了,對於好學生,就是同學死了,這不是打架,這是參加葬禮,所以很多人來了,不乏生前跟四眼玩的過命的,二中也來了人,不過隻有小小的兩百多。
天龍已經放了話,說是這次不準打架,所以二中才放心的來了,我笑了笑,楊天嘯嗎?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你偏偏挑這個節骨眼上踩著四眼上位,我不把你扯下來摔個半死,我跟你姓。
這些場麵我就不能露麵了,所以一直都是天龍和王晨陽在主持,先是吹嗩呐,然後送花圈,行禮,我們客串四眼的親戚,六點鍾,‘得道高僧’親自帶著人下葬了四眼,我看著那口棺材,心情差到極點,接著得道高僧又媽咪媽咪哄的開始念經。
此時,下雨了,大雨,天龍站在中間,“兄弟們,我們同盟,二中老大,阿東哥,不幸遇害,可是二中的人,卻乘機踩著阿東哥上位,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今天說不打架就不打架,阿東哥鬧了小半輩子了,如今我們得讓他安靜的離去,現在,你們告訴我,你們對阿東哥的評價!”
王晨陽冒著大雨,上千學生站在大雨中,王晨陽大吼一聲,“好!”
“好!好!好!”
此時,我眼圈紅了,一條命,說沒了沒了,我腦海中總是浮現出四眼倒在我麵前的那一幕,讓我無法忘懷。
弄了很久,我塞了點錢給得道高僧,那和尚樂嗬嗬的就走了,“阿彌陀佛。”
接著大家去了王天段的酒店,全是步行去的,大雨磅礴,上千的學生走到路上,造成交通堵塞,但是交警也沒管,也管不過來,全部去了酒店,天龍依舊說了些悼念的話,我們都悶悶不樂的喝著酒,整個酒店顯得十分壓抑,不過那些學生終究還是跟四眼沒有太多的感情,很快大廳就熱鬧起來,隻有我們這一桌核心兄弟,心情非常不好。
我在我旁邊留出一個位置,倒了杯酒,“下輩子,還做兄弟!”
接著我兩杯酒一起幹了,大家開始喝酒,我清楚的記得,我醉了,醉的很徹底,吐了又喝,喝了又吐,我們著一桌子人都是這樣,最後我抱著王然,哭的撕心裂肺的。
我暈了,感覺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
醒來之後,一片白色的天花板,還有潔白的床單,正在打著的吊瓶,證明了我在醫院,王然看著我,“你醒了啊。”
我點了點頭,頭要炸了一樣,接過王然遞來的水,一口氣就喝了,王然哭了,“你嚇死我了,你們一圈人,全都酒精中毒,你昨天血都吐出來了,你還要喝。”
我摟著王然,“我以後少喝了,昨天你知道怎麼回事,我不可能不喝醉。”
四眼,願你在下麵過的安穩,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就算沒有下輩子。
輸完液,下午就出院了,我現在非常想上學,王然已經去上課了,我跟著辰南一夥人站在一中門口,看著那群學生湧進學校,心裏別提多癢癢了,上學的時候總逃課,現在徹底不能上學了,我又想上了。
跑到技校去跟天龍商量了一下,先把二中的問題解決了,昨天大部分都是好學生,以同學去世的名義邀請他們的,混的到沒多少,人走茶涼,這很正常。
根據天龍送來的消息,楊天嘯,高一學生,善於心計,還有拉攏人心,當老大,可不止需要這些,我也翻了翻以前二中的份子錢名單,發現沒有楊天嘯的名字,看來他早就想當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