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的,二叔活了這麼久隻想告誡你一句,青年人啊永遠不要那麼不知天高地厚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翻個大跟頭,這也是說不準的,是吧?”
一夏不知道陳方平聽了這句話的真實想法,經過這麼多年和這個人的相處,自己對於這人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如果說陳方平的二叔是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的話,那麼陳方平則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說它是一匹凶煞惡極的豺狼,更是能在一瞬間殺人於無形。
所以,任何人都別想輕而易舉的從陳方平那裏討得一絲半點的便宜,即便這個人是陳家的長輩,但是陳方平的處世哲學就是:我的就是我的,別人休想染指半分。
果然,一夏的眼角跳了跳,一般這個神情都意味著,準會有人倒黴的,但是這人絕不是陳方平,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除了陳二叔,別無他人。
“二叔,如果我要是你,便會安分守己的守著自己的半壁江山,不會輕易出手,因為不了解對手的章法而賠了夫人又折兵,導致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可是十分危險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一夏突然間覺得,或許陳二叔的破產也並不是那麼的巧合,或許是被眼前這人專門下了套也說不定。
果然,不僅僅是一夏讀出了陳方平的話中話,陳二叔也不是傻子,那嘴角的笑意頓時就僵在嘴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看著陳方平的目光中,慢慢積聚起來的那種驚愕,接著便是不可置信,最後便是怒火,甚至是恨意。
一夏看的膽戰心驚,因為男人的狠辣不同於女人的狠辣,女人除了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頂死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折騰不出什麼妖蛾子。
但是男人不一樣,在他們的心中都隱藏著一匹窮凶惡極的野獸,這是不能夠被馴化的,因為藏的深,所以一般不輕易露麵,但是一旦被外界的刺激激發出來,那種爆發力即便是毀天滅地亦是不為過。
果然,當陳二叔手中的槍口直直的對著陳方平那張欠扁的麵容的時候,一夏看得出,陳二叔這一次是真的憤怒了。
作為一個男人,假如自己是因為投資不利敗在外人的手上,那麼自己也就認了,因為自己技不如人,但是卻是鑽了別人設置的套子,而且這人還是自己一直以來恨不得抽筋拔骨的陳方平,這種作為男人的挫敗感怎麼能輕而易舉消失殆盡。
“陳方平,你夠狠,你果然比起老爺子的手段來也是絲毫不遜色。”
一夏這時候真的同情這位二叔公了,先前的張揚狂妄早已經消失不見,現在剩下的就隻是那一幅強打起精神掙紮著的頹敗。
“二叔,我奉勸您還是放下您手中的物件,畢竟強子可不長眼,否則的話,我也不確定您會不會先我一步被這東西射中腦袋。”
本來一夏是站在陳方平的那一麵的,以前也隻是聽別人說,陳方平心狠手辣,鐵血無情,六親不認,但是傳言畢竟隻是傳言,一夏見識到的陳方平向來除了有時候的霸道倔強,哪裏有別人說的那麼誇張。
即便陳宅還有陳氏的人,見了陳方平幾乎都是大氣不敢出的樣子,一夏也隻是覺得,或許陳方平實在是太過嚴肅了,但是身著高位那麼多年,平日裏還管理著那麼一大幫子的人,一夏還是自認為了解陳方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