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好像是才反應過來說了什麼一樣,隻不過沒有像是江聲一樣那麼的明顯,但亦是僵在原地,帶了一些手足無措。
直到病房裏的門被打開,原來是醫生開查房的,看病人的情況,這才將這種尷尬的氛圍緩解幾分,一夏靜立窗前,看著樓下進進出出的人群,心中卻是越發的慌亂,那撲通撲通的一下下似乎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一夏,你說的???你說的是真的?”
終於,江聲帶著激動的聲音說出口,一夏仔細斟酌一番到才正色道:“江聲,如果知道了這些事情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那麼我沒有異議。”
聽著一夏緩緩吐出口的敘述,江聲的麵色越發的蒼白無比,原本殘弱的麵色就好像是蒼老了好幾分,雙手捏緊,都說不出話來。
一夏的心終於隨著出口的話語,漸漸地,那麼清楚明晰的沉寂下來,因為自己看見了麵前這個人的掙紮,早就該知道的,不是嗎,早就知道這樣的自己早就已經在發生那件事情,或者更早,在選擇踏進陳家的大門的時候,就已經與幸福失之交臂。
畢竟人生總是這樣,有舍就有得,既然曾經擁有一些什麼,那麼以後必然也會失去什麼?
人生那裏像是童話裏說的一樣,那麼的完美無瑕,那麼的純真美好,那麼的毫無瑕疵,最後的結局一直都是——HAPPY ENDING。
一夏覺得自己真的是蠢透了,明明就不該奢求的,可是卻偏偏想要自私的去尋求所謂的另一段對別人來說不完美的人生。
江聲隻覺得震驚,繼而便是對這個女孩子的心疼,明明是那麼的純潔無瑕,怎麼就會有如此淒慘的遭遇,這樣的傷痛就算是自己聽來都隻覺得辛酸苦澀,可是這卻是發生在她身上真真正正存在過的事情,一時間江聲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走了,你或許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家人,對於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明明就是一臉的苦澀,但是還要強顏歡笑,江聲隻覺得心碎了,看著一夏要走,雙手就直接將一夏給抓住了,在一夏毫無準備的前提下,愣是忍者脊背的疼痛,橫衝直撞的親住了一夏。
兩個人都不知道閉眼,所以麵麵相覷,一夏隻覺得嘴唇似乎要被咬破了,可是那天的陰影,那天陳方平的那長掠奪,不知怎麼的就好像是噩夢一般,竟然一直充斥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一夏滿頭冷汗淋漓,竟是不可置信,希望的光芒漸漸地熄滅,恨恨的看著江聲,卻是說不出話來。
在一夏的心中以為江聲是看不起自己,親自己不過是再一次的羞辱自己罷了,可是自己不清楚對於江聲而言,或許最好的解釋就是將自己的心意付諸實踐,這才是最恰當的。
一把推開江聲,跌跌撞撞的衝向衛生間的方向,江聲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回過神來卻發現,病房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隊,麵無表情的陌生人。
整齊排列,麵色肅穆,江聲還在恍惚中,他還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捂著嘴巴的一夏頓時就像是被定住了身子一樣,瞬間動彈不得。
直到那個人的身體從外麵出現,那平靜無波的沉寂麵色顯露出來,眼神中漆黑一片,就那麼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出現在了這間病房裏,一夏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艱難,是那麼的壓抑,好像溺水就要斃命一般,可是自己卻是不能倒下,自己的尊嚴不能在這個人的麵前完全的喪失,完全的化為虛無,消失得沒有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