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夏,你寧可能考慮一個陌生人,也不願考慮一下我嗎?”明明是憤怒的質問,但是一夏能聽出薑森聲音中的那份辛酸,自己更加的不敢回答,其實對於薑森的心意,自己其實是知道的,可是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那麼分分鍾刻不容緩的裝聾賣傻。
“一夏,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一夏,你試試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一夏已經恍惚了,這兩句話就這麼像是爆竹一樣在一夏的耳旁炸響開來,那種震驚人的程度,絲毫不亞於是神舟七號的成功發射。自己何嚐不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
“薑森,正如你這麼多年做的事情一樣,其實世界上的好女孩子多得是,你何苦要追著我不放,何況我還是有那樣的一個過去。”
一夏的聲音中不再是清明,滿滿的都是痛苦,而自己就像是作繭自縛的蟬蛹一樣,拚盡全身的力氣,終是無法掙紮開來,那麼的困惑,那麼的掙紮不休也是白費力氣,無力掙脫。
一夏和薑森的初遇,沒有什麼浪漫的高級派對,也沒有什麼漂亮至虛無的一閃即逝的煙火,有的隻是一幢黑漆漆的廢棄工廠,一夏自己也是狼狽不堪。
正如古言所說的,樹大招風,薑家作為A市的大戶,自然很多人都將眼光緊緊的盯著薑家,薑森作為唯一的嫡子嫡孫,更是身邊的危險重重,雖然是狗血的綁架案,但是卻是能用常理說得清楚的一樁事故。
一夏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間就跟著不認識的人,一路馬不停歇的奔走,明明自己父母全都死了,自己是在孤兒院的,但是為什麼會在這個人身邊,一夏無法理解。
在夜晚想要上廁所的時候,一夏忽然就聽到了那個人在打電話的聲音,那種卑微諂媚的模樣令自己很是鄙夷不屑,可是他的話題中卻全都是關於自己的事情,還有自己和他兩個人的奔走路線。
一夏想著自己從未認識過這人,而且這人還這麼鬼鬼祟祟畏頭畏尾一副模樣,所以自己就連夜逃跑,過程自然不是這麼的容易,但是在跌跌撞撞中會遇到被綁架的薑森,也算是一場緣分。
自此以後,薑森心中裝了一個人,一夏成為某人心中一個特殊的存在,那麼的不可替代,那麼的獨一無二,那麼的與眾不同,就好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注定了一夏會經曆薑森生命中的一次災難,而薑森會與一夏共同分擔屬於一夏的苦難。
一夏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肚子會突然地疼痛,為什麼會那麼的令自己疼痛難忍,就在和薑森被一起接回薑家的途中,那一片鮮紅就好像是地獄之花一樣,完完全全盛開綻放在一夏的身下。
那些過去太離奇,太不可思議,也太痛苦,一夏不是愚昧無知的小孩子,她知道因為這樣的一樁事件,自己的這一生都算是徹底的毀滅,從此不再完整。
“薑森,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是啊,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薑森聽著一夏的回答,但是心中那個不甘心就像是熊熊的野火一樣那麼的不能自己,不能控製。明明自己明裏暗裏,這麼多年費盡這麼多手段,可是得不到的終究是得不到。
街上很安靜,是一種不同於以往半夜的寧靜,越是往城裏開,就越發的嚴肅,竟然還有一些警戒線,薑森很是不解,就連一夏都覺得不可思議。
警戒線每隔不到百米的距離竟然就有一個關卡,就好像建國前抓奸細的陣仗恐怕也就是如此了吧?而那個高大的身影,薑森發誓自己絕對見過,絕對就是那天和一夏在一起的那個男子。
一夏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神色,但是薑森卻是反應過來一樣,眼神怪異的看了身邊的一夏一眼,即便盡量保持鎮靜,但是心中還是陣陣發涼。
這要達到什麼地位,才能調動部隊的人力來尋人!
看著蘇文新快步走過來的時候,一夏已經完全懵了,那個眼神裏赤裸裸的表達著“自求多福”,一夏抬眼看著不遠處那個大步往前走的男子,忽然間心裏就有一些毛毛的。
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但是看著這樣的陳方平,一夏的心中忽然間就有一些心虛,就好像是紅杏出牆一樣,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可是,可是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一夏心驚肉跳的看著即將近在眼前,眼底似乎蘊藏著狂風暴雨的陳方平,心中的恐慌卻是不由自己控製一樣,一波一波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