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刀子一樣從肚子裏劃過去,那種劇烈的疼痛叫一夏死死地咬著嘴唇,根本不能站起來,隻能盡量的縮著小腹,雙手緊緊的按著,卻還是無濟於事,一夏幹脆死死地窩在桌子的一角,就好像是依靠著最後的一個浮木一樣,除此之外,別無辦法。
終於後悔了自己沒有好好的吃飯,眼看著時間的秒針都是那麼的緩慢,就好像是在散步一樣,晃著一點一點怕過那個圓圈。“難道這就是懲罰嗎,可是真的好疼啊,自己不會就此交代在這裏吧!”
軟軟的靠著桌角倒下去,眼前再沒有了任何的光亮!
“病人一定要注意飲食規律啊,要好好照顧她啊!”
一夏躺在潔白色的病床上,聞著特屬於醫院的這種福爾馬林的味道,真的是不好聞啊!眯著大眼睛,眼珠子看著陳方平麵前的護士想要大聲說話,但是卻是畏畏縮縮。
陳方平一臉胡子拉擦的模樣,低著頭也不知道想什麼,反而是那醫生站在後麵,然後那個年輕的小護士,應該是剛畢業不久吧,竟然敢對著陳方平說教,一夏的嘴角微微的躲在被子裏獨自樂得開懷。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醒了!”
一夏一時間有些笑的刹不住,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人的過來,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趕緊閉著眼睛假裝處在睡眠的狀態中,就好像方才笑的肚子痛的人不是她一樣。
“沒有!”悶悶的聲音,透過不是很厚的被子,經過障礙物的阻隔然後不容易的發出來。一夏不知道陳方平這時候是什麼表情,但是自己卻是不想要鑽出來的,就好像是躲貓貓一樣。
陳方平看著被子裏葉一夏,那種熟悉的神態再一次被演示出來的時候,自己還以為眼花了,還以為時間其實一直從未走過,自己精心嗬護的那個小姑娘還是對自己一如既往的依賴與信任。
忍不住伸出雙手想要拉開一夏蒙著腦袋的被子,指尖想要觸碰一夏的臉頰,自己真的想要用手指去感受她是真實存在的,不是自己幻想的,可是那顫抖的手卻是怎麼都觸及不到。
陳方平盡力的了,最終卻是怎麼都無法實現自己夙願,隻好放棄。看著被子裏鼓囊囊的一團,陳方平緩緩的後退坐到了沙發上,然後眼睛一直盯著床上的葉一夏。
想著自己一進門,然後這個姑娘就那麼毫無生機的躺在那裏,陳方平無法想象要是葉一夏再一次出了什麼事情,自己會不會徹底的瘋掉,摸著一夏冷冰冰的雙手,自己竟是來不及叫那些人過來跟著自己。
直接開著車,一路上什麼都是不管不顧的,車子也是開的橫衝直撞的,什麼紅燈綠燈,什麼十字路口,什麼交通規則全都讓他見鬼去吧,一隻手捂著冰涼的一夏,另一隻手卻是佯作鎮定的控製著手中的方向盤。
生死徘徊也就不過如此了,能夠嚇到陳方平,折磨陳方平的人,也就隻有葉一夏了。
“我不想喝!”
這是一夏的話,看著麵前那碗黑乎乎的藥汁,還帶著嗆鼻的味道,一夏幾乎在被拿到麵前的那瞬間就已經想要遠遠的逃開了,天知道自己是最不喜歡吃這些帶著亂七八糟味道的東西的,哪怕這個東西能讓自己長生不老,一夏覺得自己也要好好考慮一番,更何況它還沒有這功效。
陳方平看著麵前鬧著脾氣的葉一夏,看!這樣的一夏,是那麼的向自己手中捧著的小姑娘,還是那麼的肆意妄為,一點都吃不得苦,隻要被人看到她那副嬌氣的模樣,那裏還忍心逼她,隻會心疼得不能自已。
可是別的事情都好說,關於健康問題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陳方平皺了皺眉頭,將護士手中的藥接過來。
一夏看著陳方平沉著臉,手中還端著自己最不喜歡的東西,直覺一定會發生什麼讓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所以身子用自己以為悄無聲息的動作在慢慢的往後挪,這樣的話可以隨時跑路。
“陳方平,我不喜歡,你把它拿開好不好?”
看著一夏友好討饒的笑容,在那張蒼白的臉上就好像是嚴冬剛剛離開的春花燦漫,陳方平的心就算是千年寒冰也要瞬間柔情似水,可是那寬鬆的病號服卻是一件很紮人眼球的風景線,加上一夏過分瘦弱的身子,陳方平暗自歎一口氣:“果真是被寵壞的姑娘!”
“好,你可以不喝!”
一瞬間聽到了陳方平的回答,一夏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看著麵前男子溫柔的笑容,頓時笑的笑得像朵純白的梔子花。
直到一片陰影壓下來,才後知後覺的想要逃離,卻已經為時尚晚。
溫熱的唇舌就好像是強行闖進來的侵掠者,一夏緊緊的閉著自己的牙關,但是卻抵不過陳方平的巧勁,一瞬間不注意便被攻略城池,陳方平的舌頭就好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竟然死死地將那口藥頂著一夏的咽喉,然後徑直順下她的喉嚨喂下去。
一夏直到陳方平離開,還是那麼一副淚眼朦朧,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就那麼憑借平時極不容易出現的小女兒家的形態看著陳方平,陳方平隻覺得心都要酥了,可是這會兒還不是心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