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驚醒(1 / 2)

這是一棟青灰色的小樓,最起碼從外部看起來就像是民國時期的一個炮樓一樣的造型。即使圍在它外部的一圈鐵絲網已經被撤掉,但是斑駁的印記中還是存在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這裏人煙罕至,即使沒有人流量的來往與流動,要是真的有什麼生機的話,那就是周圍時而不時遺留下來的那些石灰材質的燈柱,上麵的溝壑縫隙用手摸上去就像是老樹皮一樣,一種荒老衰敗的殘缺使得這裏多了那麼幾分陰森恐怖。

因為陳家的老一輩中有人在這裏待過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命大出去了,原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子,卻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飛黃騰達的一天,找算命的卜了一卦,原來命中曾有過這麼一段不尋常的遭遇,這個地方是陳家命定的一塊風水寶地。

因而這裏不是別的地方,這是陳家的地方,就連這塊地皮都是老陳家在建國時期,因為這裏太陰森了趁著別人不要嫌他它不吉利,然後陳方平的爺爺,大手一揮將他劃到了陳家的房產中。

樹大了總會招風,所以這塊地方幹脆在無形中,也是在原本曆史軌跡的發展中就變成了陳家的一處不可見人的隱秘的地方。這裏的不可見人不是因為這裏的荒涼,也不是因為在這種人煙罕至的地方會有什麼不法的勾當。

陳家即便是暗地中的軍火商,但是明麵上還是一片清白,但是暗地裏總有那麼一些想要使用各種方式逃脫陳家,背離陳家的一夏人,所以這塊地方變成了給他們一個“回心轉意”“改過自新”的好地方。

還是一大清早的,車子“吱”的一聲就停在了這個寸草不生的地方的時候,裏麵管事的已經在車裏人要下來的時候,快速的迎出來了,足以看出來這裏在監管係統方麵的完善。

陳方平二話不說,大跨步的朝著裏麵走過去,眉頭都不皺一下,更別提什麼害怕之意了。空氣中血腥的味道,還有那種鐵鏽、腐爛的氣息,忽略裏麵的那些血淋淋的刑具,還有什麼牆上掛著的各種各樣形狀、材質、作用各不相同的“裝飾物”,徑直朝著裏麵走去。

屋子裏黑漆漆的,根本沒有任何的一絲光亮,但是隨著陳方平步子的走動,皮鞋踩在地上還是有聲控燈忽然間亮起來,明亮的白熾燈忽然間照亮這裏,更有一種不言而喻的恐怖的氣息。

直到快要接近盡頭的時候,陳方平的步子終於停下來了,他的目光冷冷的瞥向了籠子中關著的那個人,是的,的確是籠子,還是一隻超級大的鐵籠子,然後又將籠子鎖在這間房間中。

裏麵嗚咽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一隻小老鼠一樣,都幾乎發不出聲來了,但是依舊不死心的嗚咽著,抑或是因為害怕而在喘息著。陳方平隻是盯著,就好像是和自己完全不相關一個生物一樣。

隨著燈光的亮了又暗了,裏麵的人像是感知到什麼一樣,抬起頭來,那雙碧波一樣明亮的大眼睛早已經深深陷進去,血絲充斥了整個眼眶,披頭散發的就好像是一隻厲鬼一樣,死死地盯著陳方平。

原來,這個人竟然是露易絲,那個皇室來的不可一世的露易絲公主,此時的她哪裏還有半分光彩,就好像是一個小老鼠一樣。還是躲在灰暗中,變得又髒又臭的小老鼠。

“我在問你一遍,葉一夏到底去了哪裏!”冷靜的聲音就好像是從地獄中回來的一樣,冰涼的絲毫沒有溫度。

露易絲死死地看著陳方平緊緊抿在一起的嘴唇,以前的自己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這個冷漠的表情,所以才對他迷戀的無法自拔,加上那清冽的聲音,所以這樣的陳方平才成為了自己心中最想要追逐的夢想,才成為自己願意紆尊降貴的唯一一個人。

可是現在呢,陳方平的聲音沒有變,表情也沒有變,可是這樣的組合起來的冰冷表情,卻要成為自己的催命鬼。這份冰冷如今麵對著自己,自己的心髒就好像是在冰櫃中冷凍了好幾十度一樣,沒有一點的溫度。

原本以為陳方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可是自己偶然間卻見到了他有溫度的一麵,在提到那個叫做葉一夏的女子的時候,他的溫情就好像是三月春風一樣,徐徐拂過自己的心尖,那份迷戀就變成了癡狂。

可是如今又怎麼樣,那份溫柔原來是僅有一份,是隻屬於那個女子的,別人別說得到了,就是見到都是托葉一夏的福。葉一夏就是那個什麼都沒有,空有一張臉的不惜福德蠢女人,怎麼能比得上自己的家世顯赫,露易絲到現在都不懂,為什麼那樣一個根本配不上陳方平的女人會能叫這個上帝的寵兒一直以來都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