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很普通的報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張每日晨報,若說非要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上麵有著關於最新的歐美的一個比賽,一個關於服裝設計比賽盛況的頒獎晚會的報到。
方回將這張報紙拿進陳家老宅的時候,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個小時了,這麼一段時間內,陳方平自始自終都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他也沒有走出這間書房一步。
蘇文新還等著陳方平去主持最新季度的股東大會了,但是遲遲等不到大BOSS的降臨,打電話的時候除了滴滴滴的顯示已經打通電話的聲音,但是卻總是等不到被接通的那一刻。火急火燎的趕到陳宅的時候。
本來就是很空曠的老宅中,就連平時笑臉相待的一幫子幫傭,能看得見麵的,全都是忐忑不安的模樣,還有更多的是找不到人影的,蘇文新看著如此荒涼的陳宅,想著前幾年的的時候那個人還在的時候,這裏雖然裝修依舊,但是其中所蘊含的那股溫馨的氣息卻是怎麼都無法叫人忽視的。
而那個人離開之後,這裏不僅僅失去了那種別的地方再也尋找不到的氛圍,而且老宅了也越發顯示出那中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沉悶,陳方平即便在最初的那幾年到處奔波,留在這裏的時間比較少,但是他卻是沒有搬離這裏的打算,每次出差回來的時候,依舊回到這裏。
感受著這裏比起平日來說更加冰冷的溫度,蘇文新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記得當初的那個人剛剛丟失的時候,整個陳宅不亞於是處在極寒的極北地區,現在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但是根據蘇文新多年來呆在陳方平身邊的經驗來說,蘇文新可以肯定自家的老板一定是有了新的狀況。
上了二樓的時候,蘇文新在樓梯口看見了許久不見的方回,平日中嚴肅穩重的方回這回一看見蘇文新居然一把將他拉走了,蘇文新在詫異的時候,也忽視了自己其實要來叫自己的老板去公司開會,直到被拖走了,他才反應過來,假如依據陳方平現在的狀況那麼自己肯定是充當炮灰的份。
方回還有蘇文新這幫子跟在陳方平身邊的老人們,雖然平日中看似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因為他們在陳方平的手下都是從事著不同的方向,不同渠道的活計,但是都是跟著陳方平從一開始打拚過來的,所以關係都是擺在那裏的。
蘇文新還沒有來得及問方回怎麼會忽然間出現在這裏,就已經連人帶包的被方回一把扯走了,所以直到樓下,蘇文新才反應過來什麼似的,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麵前的方回、小心翼翼嚐試的問了句:“那個人有了消息!”
其實也怨不得蘇文新會這麼問,因為葉一夏和陳方平之間的那些事情,他們當初都是親身體會,然後參與其中的,幾乎是見證了陳方平和葉一夏的成長史,相處史,還有決裂史,以及最後的瘋狂尋找史,直到一年前的重新相見,到現在的再一次不知所蹤。
蘇文新不得不感慨這一雙人之間的艱難曲折,然後陳方平的再一次沉寂真的是叫人有夠害怕的,記得七年前葉一夏的丟失,陳方平那種狀態真的是叫人害怕。
那幾年陳家道上的明裏暗裏的生意買賣都是原本利潤的好幾倍,本來應該是普天同慶的大事,但是陳方平個人知道住院的時候,大家才意識到其實那個無所不能的人其實在他的心底一直都是沒有放下,沒有忘記,即使事情已經隔了那麼多年。
陳方平在那段時間要麼不說話,要麼就是拚命的用工作折騰自己,簡直就是不要命的節奏,雖然這種自虐的橋段很古老,甚至是很沒有新意,但是卻是他一直以來都在進行自責的最有效的方式。
直到這裏,蘇文新忽然間有些不敢想下去了,陳方平是怎麼過來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對於葉一夏這一次的以外失蹤,陳方平的怒火比起以往來說並沒有變小,那位皇室公主的下場,哥幾個都是有目共睹的,要說是陳方平已經神誌不清的話,那麼那個根源也是那個叫做葉一夏的女人。
要是這一次陳方平徹底的神誌不清的話,那麼陳家,還有陳是現在運營的那些項目,還有陳方平這個人,那就是必定毀滅的節奏不是,畢竟一個人的精神狀態還有心裏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就算是如鋼鐵一般的陳方平,他也有扛不住的時候,想到這裏,蘇文新恨不得自己親自找到葉一夏將那個沒心肝的女人一槍蹦了。
這樣的想法並不是現在才有的,是早就有的,隻不過陳方平的死命令在那裏擺著,所以幾個人才沒有暗地裏使陰招,否則的話,依據道上的那些折磨人的方式,葉一夏恐怕現在早已經是白骨森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