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在看到蘇文新的一霎那,要說心中沒有一點的波瀾起伏那是假的,畢竟蘇文新也算是陳家的老人了,也是深得陳方平信任的一員猛將,自己之前也呆在陳方平的身邊,但是這兩種呆在卻是不一樣的類型,一夏不知道這個人還會不會,或者說他還能不能記得自己。
一夏不知道蘇文新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還是有一些詫異的,因為自己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裏,這樣的一種情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一夏一時間愣住了以後,忽然間沒有了那種想要問詢的念頭,她忽然間想著,當初自己還想要質問蘇文新為何陳方平會那麼的落魄,幸虧那通電話沒有打通。
因為這世間向來都是自私自利,就算有情誼擺在那裏,但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一直以來都是萬物發展的普遍規律。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什麼立場去質問,甚至攙和蘇文新的決定。原來都不過是自己的那種幼稚無比的想法,一夏忽然間有些想要嘲笑自己的愚蠢。
今天同樣也是,要不是他還願意來見自己,那隻能說明,這個人還是顧念那種所謂的舊情的,要是蘇文新不願意來見自己,那麼自己除了失去了一種問詢的捷徑之外,也是不能拿他怎麼樣的,畢竟,物是人非,向來都是如此。
“蘇先生,好久不見,不知道能不能占用您的一些時間!”一夏慢慢的走過來,眼睛盯著蘇文新,然後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蘇文新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在這樣的情形下,還是被葉一夏找到,他以為這個女子會狠心的呆在國外,從此和自家的家主一刀兩斷,從此以後毫無瓜葛。
男人間的愛恨是很明顯的,尤其是君子更甚之,他們不會太過虛偽的表麵給你一種溫柔的笑意,背後卻給你捅刀子。這樣的人才是世間最可怕的,因為你沒有看清他的內心,索性,蘇文新是一個君子,所以他在見到一夏的最初的時候,除了不解和訝異之外,麵容上的那種不滿,更準確的說,是那種不待見就明顯的表現出來。
“喲,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的葉大設計師麼,您怎麼願意從金光閃閃,牛逼哄哄的時尚圈子裏退出來,來見我這麼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蘇文新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一夏並不是傻子,她立刻就能從這個人的口氣中聽出那種對於自己的不歡迎,雖然心中很是不理解,但是想著自己來時的目的,還是忍住了心中的不舒服,
“明人不說暗話,蘇先生,我就是為了陳方平回來的。”一夏即便盡力的想要忍著心中的怒氣,但是還是忍不住要蹙著眉頭,因為她的心中不僅僅是此時此刻蘇文新的態度令自己十分不舒服,更重要的是,陳方平的事情很是不順利,自己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絲毫的頭緒,這才是最讓自己感受棘手的。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現在想清楚了,就想要從他的手裏扣上一點什麼財產什麼的不成?”蘇文新幹脆就沒有好臉色的,他臉上的嗤笑是那麼的明顯,就好像一夏隻不過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當初不知道陳方平的好,而現在是因為自己過不好所以想要重新到陳方平的身邊謀求一點什麼東西一樣。
一夏自認為自己的教養是很好的,但是此刻麵對蘇文新這種咄咄逼人,充滿譏諷腔調的話語真的是有一些接受不了。但是心中想著自己現在算是有求於人,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向來都是如此,所以一夏幹脆想要盡力的忽視這個人話語中的難聽。
“蘇文新,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為什麼你一見到我就這麼多刺,難不成我以前得罪過你不成!竟然讓你這樣的厭惡不已,可是明明很好的,不管是之前我在陳家還是後來我們在一年前的重逢,我都自認為自己沒有對不起你過!”
一夏憋著一口氣,將自己的話語一口氣全都倒出來,她實在是不明白明明以前都很好的,就算自己和蘇文新不熟悉,和他之間沒有和方回那樣的交情,但是自己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的不妥當的地方,會讓這個人能在麵對自己的時候這樣義憤填膺,能夠這樣的不顧自己的身份,沒有絲毫的紳士的風味和氣度。
“葉一夏,如果我是你,那麼我就不會這樣毫無廉恥心的回來,既然你沒有和他一起共患難,那麼憑什麼在風波過去的時候,你要回來,你安的什麼心,家主真的是瞎了眼,這輩子竟然會一頭栽在你的身上,我為他不值。”
一夏直到這個時候才從蘇文新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種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但是她現在沒有心思搞這些,她現在還不知道蘇文新說的這些事情,而且在自己知道陳氏出事情的時候,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而且自己是聯係過國內的,可是這一切絲毫沒有下手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