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正是表明了其實在蘇尚的心中此時也是有一種那個七上八下的不確定感,和葉一夏這個人相交的時間越久,自己就越發的對她上心。
理所當然的,這個女人身上的一些東西就愈發的吸引自己,尤其是她有時候會堅持自己的觀點,身上特有的一種理性判斷中的灑脫,蘇尚接觸的越久,對一夏這個特性越發欣賞,與此同時在這個時候也就愈發的擔憂。
他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其實編排瞎話是很不對的,但是沒有誰能夠做到完全的坦坦蕩蕩不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個美好的追求,不要說撒謊,哪怕是有一些不齒的手段有的時候都是必要的,因為不管是什麼方式方法,隻要最終能夠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就算是蘇尚在心中努力的為自己做著一些自我感覺良好的心理建設,但是他不是那種沒腦子,容易在美色麵前一無是處的男人,所以他清楚的明白,要是葉一夏不願意跟他走,他其實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他不能夠強迫葉一夏非要去做某件事情。這樣子輕易去逼迫一個女人非要幹某件事情的男人就連他都是特別鄙視的,而這樣討厭這種類型的他怎麼都不能夠成為那樣的人。
所以他在賭,賭葉一夏的那個弱點,那個不想要輕易和別人有所牽扯的個性,不想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欠著別人的人情一生一世都牽扯不清的這樣的個性。有的時候這個性格特點是不好的,在和親密的人之間就屬於一種特別令人無奈的屬性;但是有的時候又是極好的,比如現在。
“你需要多久?”終於一夏開口說話了,蘇尚根本抑製不住心中揚起的那股興奮之情,他知道一夏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同意了,不管她是否是心甘情願的,但是她的嘴巴卻是同意的。而且依據葉一夏的性格,她怎麼都不會隨意的應付自己,和自己耍什麼小心機,隨隨便便的半路逃離。
就像是她當初願意留下自己的時候口頭說起的那個賭注一樣,其實自己是知道她根本不情願和自己有交集,但是她還是開了那個口。所以為了留下來,自己也算是拚盡了全力的奔跑在那條馬路上,就為了追逐夜色朦朧下她騎著單車的背影。
果不其然,即便麵對自己贏得賭注她不是很熱衷,但是她依舊答應答應自己在她那裏住下,依舊履行了自己的諾言。這就是葉一夏,一個嘴硬心軟,說到做到的女子。蘇尚心中在因為一夏的鬆口而驚喜的同時,也因為一夏這麼容易就能被自己“威脅”到而感到一陣心酸,這樣子的她何曾讓自己在心動不已的時候又隱隱的覺得心痛難忍。
既然麵對自己都能夠這樣容忍,那麼麵對別人了,麵對那個養大她的人,還有那個一直粘著她不撒手的、在她落魄的時候即使伸出援助之手的人了,她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那兩個人。
蘇尚從來就不是一個這樣心緒輕易上下起伏的人,也從來就不會因為蘇家意外的事情而心神焦慮,但是僅僅卻因為葉一夏的存在而變得不像是他,不再是那個說一不二,鐵血手腕,果斷幹練的蘇家的掌權者。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心動,因為心動了,不再是那樣的冷硬如石,所以心中有了千回百練的九曲柔腸;因為心動,所以原先的那種事不關已就成為了一種牽腸掛肚;因為心動,向來說一不二從不屑於撒科打諢的人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己,變得不再是那個剛硬如鐵的冷血漢子。
一路上都是無言的,沉寂的車廂中似乎除了兩個人淡淡的呼吸聲就再也放不下什麼了;又似乎此時要是多出現一些什麼都是多餘的存在。蘇尚並不喜歡此時的這種氛圍,因為這樣的葉一夏並不是自己心中想要見到的那個葉一夏,這樣被一層厚厚的冷漠所包裹起來的她著實令自己難以接受。
其實自己真的有些懷念那個時候自己一無所有的那個偽裝出來的自己所遇到的葉一夏,最起碼在後來一年的時光相處中,蘇尚還是能夠體會出來葉一夏那份真誠的關心的,即使她的話語並不多,但是包圍在他們之間的那種和諧溫馨的氛圍都是自己有生之年最值得紀念牢記的一份不可言說的珍貴。
到達一家超市的時候,蘇尚就將車子停了下來。一夏看著這裏明明就是一個廣場的中心,心中還有一些不解的時候蘇尚已經推開車門想要下車了。“家裏什麼東西都沒有,你陪我去買一下生活用品好不好!”蘇尚款款的走到一夏的這邊,眼睛似乎放光一樣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