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後有一個很大的力氣按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一夏想要用自己的胳膊將他格擋開來,但是已經晚了。因為有一塊帶著一種很濃重的乙醚的味道已經灌入了自己的鼻腔,一夏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意識迅速的從自己的身體中抽離,然後就是兩眼一翻再也沒有知覺。
一輛車子就這樣迅速的開離了方才的這個地下停車場的位置,一切好像又恢複到了原來的那種平靜的狀態中,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夏覺得自己的頭很沉,這是第一個感覺,自己試著想要動一動緩解一下身上的這種僵硬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全都使不上力氣。而且自己這個時候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現在躺著的地方就是一塊水泥地,因為這個粗糙冰冷的之感也表明了這裏並不是什麼好的地方。
一夏都忍不住想要苦笑了,因為自己發現這樣綁架的事情居然會這樣頻繁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從小的時候開始這樣的事情就已經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走了,而就是那一次自己也從陳方平那裏看到事業,陳家在他的心中是高於一切的,所以自己當時會因為暫時的不懂事而埋怨那個人為什麼不在自己的姓名和陳氏之間爽快的選擇自己,畢竟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陳氏是一個死物。
但是現在以後自己已經不會這樣想了,一個死物都能夠讓那麼多的人趨之如騖,爭鋒相對,就比如陳 家二叔那一次的手下不留情,就比如陳力那一次自以為是卻自不量力的愚蠢做法,可是這一次又是誰?為什麼每一次都要用這樣的一種不明智的做法來給自己惹麻煩。
如果說第一次的時候一夏除了任人宰割而絲毫沒有還手的力氣的話,那麼這一次那些人的算盤就已經打錯了,對於一夏這種危機意識很嚴重的姑娘來說,沒有安全感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所以為了增加自己心中的那麼一種踏實感,她在那一次意識到即使是陳方平都不能帶個自己足夠的安全的時候,那麼對於她來說要做的就是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
一夏心中默默的盤算著這一次的幕後主使,到底是那幾個沒有用的董事們,還是那個女人因為已經無路可走了,所以才這樣的想要通過這樣的鋌而走險的方式來給自己爭取最後一點希望?現在這一切對於一夏而言都是未知的,所以她現在除了靜靜的等待自己的體力恢複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可是這一次的藥力似乎很嚴重,一夏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頭真的是暈死了,即使自己不知道現在已經過了多少時間,但是最起碼從自己醒來的一霎那這裏就安靜的厲害,一滴水珠滴到一夏臉上的時候,她幾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現在她什麼也看不見,就算聽力比起平時來說要敏捷好幾十倍,可是現在這裏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終於,似乎有什麼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一夏的心髒一下子都繃緊了,因為這樣的聲音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一種,而似乎是什麼滋滋的吐著聲音的動物,還有什麼在摩擦所發出的感覺正在朝著自己這邊的方向行駛過來,一夏仔細的聽了一番,當她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了。
嘴裏發出絲絲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的清晰,而剛剛滴到自己臉上的那滴水也就證明了這個地方是很潮濕的,而自己聽到的那種身子在地方所發出的摩挲的聲音,是那麼的明顯,可不就證明了現在在自己跟前是一條蛇,或許還不是普通的品種,因為那種遊走過來的聲音是那樣的大,就已經說明了這個身軀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看來自己真的是被那個人恨之入骨了,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自己。一夏驚恐萬分的時候忽然間反倒鎮定下來了,而另一邊監控室的那個人本來還挺欣賞一夏剛剛被嚇了白了臉的模樣,但是就這樣隔了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卻又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會那樣的淡定,而沒有被嚇的嗚嗚大叫,簡直是讓自己有些不愉快。
一夏的雙手在後麵不緊不慢的開始結了自己手上綁著的繩子,因為她忽然間發現在自己後背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時好像自己的胳膊也不是原來那樣的僵硬不能移動半分,有了這樣一個認知的一夏心中的那種驚異簡直要在心中慢慢的膨脹開來,因為現在並不是自己能夠坐著不動的時候,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清楚、也要迫不及待的搞明白自己現在到底呆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環境,隻有明白了自己處境,自己才能夠做出相應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