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早已經等待在堂外的王翠芳在得到了王浩的允許之後,出現在公堂。
經過一番對身份的確認之後,王浩狐疑的看了看王翠芳。
“王翠芳,你確定你沒有記錯,這一把劍的確是張金寶所有,而馬氏也是張金寶所殺?”王浩雖然是在問王翠芳,但是那口氣卻像是在對王翠芳警告著一樣。
隻是讓王浩沒有想到的是,王翠芳並沒有因為他的質問而改變立場,而是斬釘截鐵的說道:“王大人,小人所說的句句都是事實,還望大人明察。”
聽到這裏,王浩有些不滿的看了看王翠芳,更是將兩撇胡子給氣得翹了起來。
“孫柏淩,就算王翠芳願意出麵作證,我也不能就單憑你們兩人的一麵之詞就對張金寶定罪,否則就有失公允,所以我希望你在多找兩個人來,這樣一來,也會讓張金寶心服口服,不落人話柄。”王浩在思索了片刻之後,嘴角邊露出了些許的陰險笑容,他相信,張金寶絕對不可能沒有對策,否則的話,他也隻能先保住烏紗,然後再像其他的辦法。
現在的王浩不僅是想讓孫柏淩知難而退,更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可孫柏淩會真的這樣知難而退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就不是孫柏淩了。
“大人,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嫌疑人張金寶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麵,如果他在的話,不救什麼都十分清楚了嗎?”聽著王浩說的話,孫柏淩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
現在的孫柏淩已經看出來了,王浩不僅和張金寶是蛇鼠一窩,更是充當著張金寶的保護傘,如果想要把張金寶給繩之於法的話,可能並不是那麼容易,首先在王浩這裏就不容易通過。而現在的孫柏淩也已經做起了下一步打算,他相信這一次的他不僅不能為馬氏找回公道,或許甚至是把他給陷入進去。
聽到孫柏淩的話後,王浩臉上的笑容明顯的消失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孫柏淩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提出這樣的問題。
在王浩的心中,以往有關於張金寶案子的時候,要麼是張金寶私下就把問題給解決,要麼就是拿出種種的理由不上公堂,讓別人就算是想說也說不出什麼來。可今天張金寶的表現的確有些讓王浩難以捉摸,也感到十分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最大限度的保住張金寶,又不讓孫柏淩和守在公堂之外的人找不到任何話柄。
畢竟對於張金寶來說,王浩隻不過是一個小角色,他還沒有能力去過問張金寶的事情。也就是因為這樣,張金寶並沒有把王浩給放在眼中,導致了兩個人之間的溝通並不是十分的暢通,否則現在的王浩不會顯得這麼手足無措。
王浩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而這個時候,堂外的百姓也是激動起來,紛紛開始在外麵議論了起來,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聽到這些,王浩微微皺了皺眉,他清楚的知道,絕對不能在讓這些人在下麵胡說,如果現在自己不製止的話,一旦這個事情被丞相或者都察院的人知道了,那後果將是他所不能承擔的,雖然都察院或者丞相不能把張金寶怎麼樣,但是對他這樣一個從三品的京城府尹來說,上官淩峰捏死他就無非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而即便是張金寶的父親願意幫他渡過這一個難關,他相信,自己花了畢生的積蓄才買來的這個京官,也肯定會長上翅膀飛走。想到這些,王浩立馬將手中的驚堂木拿起後,重重的又敲打在桌案之上。
“肅靜,公堂之上不許喧嘩,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要是誰在下麵在議論,影響了本官的思考,那就別怪本官不講情麵了。”王浩現在隻有用自己手中的權利對那些無辜的百姓進行要挾。
看到王浩的這個樣子,孫柏淩突然間眼前一亮,他知道機會來了。
“大人,請回答我的問題,對於疑犯,為什麼直到現在,他不僅沒有出堂對罪狀進行辯解,也沒有被你們所傳喚,我不知道大人是不是對大周刑律不夠了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小人願意幫大人回憶一下。”孫柏淩知道,王浩隻是一個傀儡,如果自己能夠成功的把他逼入到一個死角的話,或許事情能夠有一個轉機也說不一定。
看到王浩有些無助的樣子,孫柏淩就已經猜到了王浩的處境,現在的他雖然沒有占到任何優勢。但是就單單剛才他所說的這一點,他就相信,就算是王浩在想充當張金寶的保護傘,也必須得考慮一下後果,畢竟這兩天以來,孫柏淩對大周的刑律和各種監察製度,都有了一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