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柏淩,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王浩清了清喉嚨,大義淩然的說道。
現在不僅張金寶的心裏痛快,就連王浩的心中也是高興得不得了,剛才孫柏淩讓他丟盡了麵子,現在想到孫柏淩的處境,他就十分的解氣,同時他也為幫張金寶又做了一件不用出力的事情感到十分的劃算,現在他的心裏不僅在想著等孫柏淩到了大牢之後,怎麼教訓孫柏淩,更是想起了張金寶會付出什麼樣的條件給他。
“王大人,如果你認為可以定我的罪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但是你們想要讓我對此表示認同的話,請原諒我不能承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孫柏淩十分平淡的說道,根本不在乎別人說過點什麼。
“是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算你不認罪,這些人證也足可以讓你砍頭了,來把罪狀拿來,讓他畫押!”王浩並不是不知道裏麵的貓膩,為了防止夜長夢多,王浩采取了嘴直接有小的辦法。
看到王浩的做派,張金寶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王浩笑了一笑。而也在這個時候,兩個衙役拿著師爺才剛剛寫完的罪狀朝著孫柏淩走了過來。
當兩個衙役將一紙罪狀遞到了孫柏淩的時候,他快速的看了看上麵的內容,不由得冷冷笑了起來。
“如果大人認為我有罪,請一刀將我了結,但是想讓我認罪,不可能!除非我死了,隻是我無奈,大周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昏官,好壞不分!來吧,昏官!”孫柏淩冷冷的說道。
孫柏淩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大江大浪都獨自闖了過來,現在卻敗在了一個垃圾的手中,這是他最不情願的地方,而最讓孫柏淩感到遺憾的是,沒有能夠幫助馬氏討回公道。
其實孫柏淩如果現在想要反水,不僅張金寶要死,就連王浩也跑不掉,隻不過孫柏淩習慣了軍中的生活,也習慣了作為一名軍人和黨員的操守,他在努力的克製自己,盡量不讓自己觸及心中的那一棵黃線。
在堂上另外一邊,王浩和張金寶不約而同的笑了笑,他們相信,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孫柏淩不畫押,而孫柏淩也很快就會由一名原告變為被告,而且還是即將掉腦袋的被告。想到這些,兩人會心的笑了一笑,都冷眼看了看孫柏淩,他們倒像看看,這個孫柏淩在這裏,還能做什麼。
“來人,他不劃,我們來幫他劃!”王浩驚堂木一拍,瞪起了他的三角眼大聲的朝著堂下喊道。
王浩一發話,堂內的幾個衙役紛紛朝著孫柏淩走來,準備對孫柏淩來個強製性的手段。
看到這裏,堂外的很多百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一些充滿了憤怒的百姓在這個時候握緊了手中的拳頭,而大多數的百姓則是憤怒的看著那些作證的證人,在他們的心中,張金寶之所以這樣為所欲為,就是因為他們這些幫凶,否則西京怎麼會如同現在一樣烏煙瘴氣,搞得做小生意的不容易,女孩子不敢上街。
“你到底畫不畫?”突然間,一根棍杖狠狠的擊打在孫柏淩的後背之上,伴隨著棍杖二來的則是一聲魯莽的聲音。
雖然這一棍對孫柏淩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是卻讓他感覺到後背傳來的陣陣火辣,孫柏淩不由得在此刻咬緊了牙關。
看到孫柏淩不僅沒有畫押,更是連話都不願多說一句,幾個衙役變得麵麵相覷,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看上去柔弱的孫柏淩竟然會是一塊硬骨頭,而在以往的時候,這種屈打成招的事情是常有發生,往往隻要第一棍一下去,多半的人都會承受不了,從而乖乖的畫押認罪,可現在的孫柏淩,讓他們感覺到有些意外。
就在幾個衙役怔了一怔之後,張金寶微微的咳了幾聲。
衙役一聽,立馬就像是吃了鎮靜劑一樣,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對孫柏淩來起了真正的屈打成招,一邊狠狠的出手,還一邊狠狠的大聲喊道:“不想受罪,就趕緊畫押!”
對此孫柏淩隻是默默的忍受著,不僅沒有如王浩張金寶所願,更是連一句話都不願在多說,隻是顫抖著將牙齒咬得生響,而豆大的汗珠也從他的額頭上滴下。盡管孫柏淩現在的後背已經疼痛的慢慢的快失去了知覺,他卻始終都沒有叫出一聲,愣是直挺挺的站在那裏,任憑著那些衙役的棍杖在他的身上撕咬著他後背的血和肉。
此時的孫柏淩心裏極為複雜,倒不是他在考慮到底是被這樣活活打死還是就這樣認命算了。而是他在考慮,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還是繼續堅持著心中那一道永遠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