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王浩還是顫抖著身體,咬牙切齒的看著淩長國。而此時下麵的那些百姓也是開始紛紛議論起來,隻是此刻的淩長國並沒有想要聽百姓說話的意思,朝著他們輕輕的擺了擺手。
“張公子,既然王大人不說,我想請問你一下,你說嗎?”淩長國半眯著眼睛,嚴厲的說道。
此刻的張金寶哪裏還有先前的那一份囂張,在聽到了淩長國的話後,隻是默默的搖了搖頭,眼神也沒有了任何精氣神可言,就像是一條死魚一般,話也不說。
看著張金寶的樣子,淩長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就算是自己想要從張金寶的嘴裏讓他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誤,似乎不是那麼容易。
“鄉親們,既然他們都不肯說,那你們可以告訴我嗎?王浩,你可聽好了,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雖然淩長國說的話是連著說的,但是他的語氣卻一下子從和藹變得嚴厲,眼神也由可親變成尖銳。
此刻王浩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在百姓還沒有開口之前,連忙說了起來。
“淩將軍,事情是這樣的,這些百姓為了救一個人犯,將府衙給圍了起來,最後我沒有辦法,隻得讓捕快和衙役和他們發生了劇烈的衝突~~”王浩完全把事實給顛覆了,而且還添油加醋的說了整個過程。
而下麵的百姓在聽到王浩對整個事件進行著描述過後,也是不由得越加憤怒起來,要不是因為他們相信淩長國可以還他們一個公道,現在的他們怎麼還會好生的待在這裏而一言不發。
這一切孫柏淩全都看在眼裏,從淩長國的身上,孫柏淩能夠明顯的感受懂啊一股浩然正氣,雖然淩長國說的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讓孫柏淩對淩長國的立場感覺到越來越模糊,但是有一點可以讓他肯定,淩長國最起碼不會是和王浩張金寶一夥,而且就淩長國的行事風格來看,孫柏淩覺得,自己和淩長國比起來的話,確實是相差太多。
現在孫柏淩是恨死了自己,自己當初怎麼就不會變通,總是一個榆木腦袋,否則事情也不可能發展到這一步,不經意間,孫柏淩想到了這些,他十分責怪自己,同樣孫柏淩也為大周的整個大環境感到擔憂。
“這還是一個可以讓安居樂業的年代嗎?這和民國的時候有什麼區別?”孫柏淩不停的在心中問著自己,他已經對整個大周的大致已經摸了一個清楚。
在孫柏淩剛來到大周的時候,由於是和上官淩峰在一起,他也從來沒有接觸過最底層的百姓,以至於孫柏淩總是以為大周不說繁榮昌盛,最起碼也是國泰民安,可是現在孫柏淩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
就當孫柏淩為自己從前那有些幼稚的想法感到可悲,又對大周感到失望和無奈的時候,淩長國那冷冰冰的聲音再次穿到了孫柏淩的耳中。
“事情真是這樣嗎?好你個王大人,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這西京府尹的,雖然我沒有權利將你革職,也沒有權利對你進行抓捕,但是我一定黑把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呈遞到方將軍那裏,我相信很快不僅僅是吏部、就連刑部也會對你進行查辦的。”淩長國說話的同時,額頭上顯現出一個大大的川字。
其實就算是淩長國現在不那麼說,王浩也已經能夠預料到自己的結果,剛才他隻不過想要最後在搏一搏,盡管這樣會讓他露出他那極度卑鄙,無賴的模樣,他也在所不惜,隻要能夠贏得一點點機會,他也願意。
“鄉親們,你們誰來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淩長國的口氣瞬間變得柔和了許多。
下麵的百姓一聽終於有了發言的機會,連忙全都以自己的角度將事情像竹筒倒黃豆一樣,全都麻溜的講了起來。隻是這樣一來,不僅沒有讓淩長國聽清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更是讓淩長國感到有些糊塗,沒有辦法,淩長國隻好揮了揮手,示意百姓們停下了宣泄內心中的不忿。
“你來把事情講一下好嗎?”淩長國用手一指,剛好指到了孫柏淩的身上。
其實要說淩長國是無意指向孫柏淩的,也不是完全的無意。因為剛才從那些百姓看待孫柏淩的眼神當中,淩長國就已經能夠多多少少的猜到一些孫柏淩在這些百姓當中的分量,在他又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孫柏淩之後,他已經相信,孫柏淩一定是這個事件的始作俑者,而且從孫柏淩那淡定的表情,深邃的眼眸當中,淩長國發現了孫柏淩這個人和其他人的大不相同,所以淩長國決定讓孫柏淩獨自把事情給陳訴出來、他相信,就算是孫柏淩是當事人,他也不會添加進任何的感情色彩,反而會很客觀的把事情給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