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才一喊出來,孫柏淩便覺得有些後悔了,因為先自愛的這個理由別說是想要進去,就算是在想見上詩言一麵都難,更別說其他的。況且這一個隨意編出的理由,別說是屋裏的兩人聽著不信,就連孫柏淩聽著都感覺十分的勉強。
孫柏淩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使勁的在心中想著辦法,畢竟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隻要大夫一上來,其他的全都沒戲。
與此同時,就在孫柏淩想著其它辦法的時候,屋內的兩人也是談起話來。
隻見詩言在屋裏來回的踱著步子,十分的焦急,就像是心中有著無比重要的事情一樣,隻是還好宛如明白詩言是為什麼事情焦急,否則以她喝詩言的感情,也肯定難免跟著著急起來。
宛如瞄了一眼詩言,用絲絹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古琴,低頭說了起來。“詩言,你給我好好的坐下來,難道你看不出外麵兩人的不懷好意嗎?雖然我們身在青樓,但是你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你可千萬別被那些男人給騙了,你要知道,什麼人都可以信,唯獨男人不可信!”
詩言慢慢的停下了腳步,怔了一怔,皺著秀眉便朝著宛如撫琴的地方走去。
“宛如姐,可是他的腳是我弄傷的呀!雖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但是我看被我弄傷的那位公子不像是什麼壞人,而且,而且他現在還這麼痛苦。”詩言十分內疚的說道,表情也十分的痛苦,就像是受傷的是她自己一樣。
宛如放開了手中的古琴,緩慢的抬起頭來,一雙美眸含恨般的射出了一縷讓人害怕的眼神。
“活該,誰叫他們都對我們不懷好意,否則今天又怎麼會受傷!”宛如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果不知道的人,此刻看到宛如的模樣,一定會認為蘇惡補了辜負了宛如,否則現在的她,一個姑娘,又怎麼會這樣的嗤之以鼻。
詩言看著宛如那有些可怕的模樣,她上前兩步,直接走到了宛如的身邊,伸手拉住了宛如,用力的搖了起來。
“宛如姐,我的好姐姐,我知道我們在這裏做什麼,可是我們針對的並不是他們,咱們沒必要把所有的人都看成是仇人!”詩言說話之間,眼睛裏裝滿了淚水,隨時都有著滴下來的可能。
宛如聽到詩言的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用手拍了拍宛如的玉手,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中,就如同姐姐摟著妹妹一樣。
這麼多年以來,她們二人不顧別人的眼光,來到這鳳來樓,就為了達到兩人之間共同的一個願望。在這裏,雖然她們二人沒有受過淩辱,也沒有接過客人,但是對於世間男人的醜相,她們卻是掌握得十分清楚。不過就算是百毒不侵,它也總會有一百零一種毒可以入侵,正如現在的孫柏淩,雖然他的痛苦沒有影響到冰冷的宛如,但是卻讓溫柔善良的詩言感到對孫柏淩的虧欠。
“宛如姐,你看外麵多冷,現在那位公子又受了傷,如果在讓他在外麵等著大夫來的話,他的傷一定會更重,還不如讓他先到屋裏來,暫時先暖和暖和,這樣詩言的心中,內疚感也會少些,不至於總是欠著那位公子的!”看宛如久久不能說話,詩言一骨碌從宛如的懷中起身,十分認真的說道。
“詩言,你就是太善良了,和你娘一樣,我拿你沒辦法,這樣好了,待會我們先去廂房,讓萍兒去把他弄進來暖和暖和好了吧!”宛如實在是受不了詩言的軟磨硬泡,隻得改變思路,伸出手來在詩言的頭上摸了一摸,在即可以保護詩言,又不讓她難受的情況下,答應了詩言的請求。
詩言雖然心中不是特別滿意這個答案,但是對於宛如能夠做出如此的讓步,她也隻能認同,微微的朝著宛如笑了起來。
屋子外麵,此刻的孫柏淩終於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他認為還不錯的辦法。而對於屋內的談話,他們二人又怎麼會知道,不過也還好孫柏淩有這麼一手,否則他真的隻能和屋內的兩位佳人錯身而過。
“宛如你給我出來!我想問一問你的心中還有沒有公理二字,難道你從小受的教育就是這樣蠻不講理嗎?我都不知道你的樣貌和你的人品為何會有這樣巨大的差別,你給我出來!”孫柏淩大聲的咆哮著,要不是這裏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或許現在二樓乃至一樓大廳都能聽到孫柏淩的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