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這樣好了,你趕快去把劉恒找來,讓他來應付此事,如果再有什麼事情的話,到時候在來找我。”沈宛如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就像是上級對待下級說話一樣。
孫柏淩扭頭望了望沈宛如,因為之前孫柏淩的心裏隻是奇怪,而且也有著其它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考慮,所以也就沒有多想,可是現在,孫柏淩這才猛然間發現,自己心中的困惑在哪裏,感情是這鳳來樓姑娘和老鴇的關係似乎十分的特殊,老鴇竟然會聽姑娘的吩咐。
也隻是因為孫柏淩不了解沈宛如和柳詩言的底細,否則現在的他也不會這樣想。不過想明白這些,孫柏淩的心裏可就有了一些疙瘩,既然事情是因孫柏淩而起,那以孫柏淩的個性,他一定不可能會袖手旁觀,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現在在柳詩言的麵前,孫柏淩更不可能在遇到事的時候,躲到一旁,這樣會損壞他的形象,而且孫柏淩也想看看,這斧頭幫到底想要做什麼,並且孫柏淩也正愁找不到一個突破口,可現在倒好,突破口自己找上了門。
“宛如姑娘,你這麼說的話,豈不是把我孫柏淩說成是一個孬種?”孫柏淩微微的思考了一下,有些不悅的質問道。
沈宛如和柳詩言幾乎是在同時,一起睜大了眼睛。雖然柳詩言對孫柏淩讓斧頭幫丟麵子感到興奮,但是同時她也為今天孫柏淩的處境感到岌岌可危。畢竟今天斧頭幫領頭的是號稱斧頭幫的第二個能打的人,斧頭幫幫主之女苗芷蘭,更何況從劉安榮的嘴中也得知,來的人可不少,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這也是從古至今的一個最為現實的真理名言。
“你可是我們的客人,既然你來到了鳳來樓,我們就有責任保護你,隻要你在我們鳳來樓待上一刻,我們就有責任,有義務保你一刻,在這裏待上一天,我們就保護你一天!”沈宛如說得十分的直接,把鳳來樓的規矩直接給說了出來。
孫柏淩冷冷的笑了笑,望了望那有些不屑表情的沈宛如,把嘴一撇冷冷的說道:“既然事情因我而起,那就應該由我去結束,不管結果如何,都是我自找的,不應該由你們鳳來樓替我扛!”
孫柏淩說話是斬釘截鐵,無論是語氣,還是眼神,都讓人無法反駁,也讓人無法拒絕。沈宛如隻能不屑的笑了笑,裝過身去,坐了下來,繼續用古琴彈奏起一首十麵埋伏。
看著孫柏淩如此堅決的態度,柳詩言的心裏是說不出的緊張,要不是因為身份的問題,現在的她巴不得和孫柏淩一起走到樓下,幫助孫柏淩解決眼前的危機。隻是柳詩言雖然這樣想,但是她卻不可能這樣做,她隻能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孫柏淩,一臉的緊張、驚恐!
雖然孫柏淩不知道柳詩言緊張是為了什麼,但是他還是衝著柳詩言點了點頭,微微的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房間。
才走到二樓,孫柏淩就已經發現,本來熱鬧非凡的大廳是變得更加的熱鬧,隻不過少了往日的喧囂。而此刻在大廳當中,也少了人來人往,反而是顯得格外的有次序。
在大廳的兩側,分別躺了幾個鳳來樓的保鏢在那裏捂著肚子,或者是捂著其他地方哀嚎。孫柏淩順著那幾個保鏢看了過去,此刻除了中間那張桌子以外,其他的桌椅全都變得亂七八糟,並且破的破,爛的爛,根本再也找不出一張完整的桌椅,而那些喝酒的酒盅和酒杯,更是被打碎了不少,到處是一片碎瓷。
待孫柏淩看清了情況,他將目光再次看向了和一群客人明顯劃分開的不速之客。隻見那群斧頭幫的人此時正站在大廳的正中央的桌子邊上,這些人約摸有十人左右,全都身著青色麻布衣裳,背背一把斧頭,十分嚴肅和警惕的站在一個年紀約摸十七八歲的少女身後。
孫柏淩沒有焦急,反倒是十分鎮定的從二樓慢慢的走了下來。
“速度還挺快,沒有多大會的功夫,就找來人了。”孫柏淩在人群中尋找了一遍,赫然發現了站在少女身後的三哥和癩子兩人,不由得調侃了起來。
現場本來就有些緊張的氣氛,當孫柏淩一出現,變得更加的緊張,大有血濺鳳來樓的態勢。
誰都知道,斧頭幫和鳳來樓不對付,可是盡管如此,這些年以來,兩者之間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有人真的冒犯了斧頭幫,斧頭幫的那些混混和打手也隻會在鳳來樓的門前等著,然後在鳳來樓五十步以外動手。可今天這斧頭幫的陣勢,不僅帶著十來號人衝進來不說,更是把鳳來樓的保鏢給打翻在地,這讓一些經常在鳳來樓的常客感到了一絲不妙。
“喲,膽子還挺大嘛!我還以為躲在姑娘的裙子底下不敢出來了呢!怎麼樣,剛剛辦完了事,還有力氣和我們打嗎?如果不行的話,那就和我們走吧!”孫柏淩才剛剛踏完最後一步樓梯,桌子中間的少女就笑著說了起來,言語當中透露出一股強大的霸氣,讓在場的膽子小的一些客人直接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