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宛如不能解地獄香的毒,但是由於沈家原本就是武林上的世家,尤其是對下毒和解毒更是有著絕妙的身手。所以就算沈宛如不能直接給孫柏淩解毒,她也用解毒丹給孫柏淩暫時控製住了毒性的蔓延。
隻不過就算有解毒丹,孫柏淩由於所中的毒是地獄香,所以隻要在五天之內還找不到能夠解掉地獄香的解藥的話,那麼就算是讓孫柏淩吃上十顆八顆解毒丹,也是無濟於事。
如今能夠救孫柏淩的人,隻有胡博。可是相對於胡博來說,孫柏淩殺死了和他一同刀口舔血的兄弟,胡博又怎麼可能會出手相救。所以現在唯一能夠救孫柏淩性命的人,除了沈宛如,別無他人。
沈宛如此時是在自己的心裏恨透了自己,她恨自己為什麼在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不多學一些。
不過就算是沈宛如的心裏有再多的內疚,也不能讓沈宛如想起關於地獄香的解毒之法。在沈宛如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她皺著眉頭再度想了一遍父親臨終時的那一副樣子。雖然沈宛如越想心裏越是難受,但是她沒有選擇,因為她發現,父親臨終前看著古琴的那複雜表情。
想到這些,沈宛如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自己平日當中最為珍惜的古琴,將它小心的放在了桌案之上。沈宛如伸出玉手,輕輕的撫摸著每一顆琴弦,就像是在撫摸著自己的子女一般,極盡溫柔。
沈宛如閉上眼睛無奈的笑了笑,撥弄著雙手再次談起了自己最為心愛的高山流水。待一曲悠揚巍峨的高山流水曲終,沈宛如的臉上也是掛滿了淚水。
換在往常,想要見到沈宛如流淚是十分的不容易,可是今天,沈宛如卻傷心得哭了。不僅是因為她想到了父親,更是因為這一把陪伴了她多年的古琴。隻見沈宛如再度溫柔的摸了摸古琴,忽然間臉色一變,雙手抱起古琴的兩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古琴應聲斷成了兩截,隻有那一顆顆的琴弦還將琴串在一起。隻不過就算是竄在一起,古琴也已經麵目全非,再也彈不出那動人的曲子,再也描述不出那高山流水的意境。
對於古琴的損毀,沈宛如的心裏雖然難過,但是她此刻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她拿起了那還被琴弦連著的古琴碎片,一片片的翻找了起來。
沈宛如找得十分的認真,哪怕是和指甲蓋大小的碎片她都沒能放過,最終,沈宛如把注意力放到了一塊手掌大小的碎片之上。沈宛如沒有多想,拿出強上掛著的利劍,輕輕一砍,隻見一片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羊皮隨著重力的作用,由半空中緩慢的掉落下來。
看到這一張折疊得整齊的羊皮,沈宛如使勁的吸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將羊皮撿到了手中,像寶貝一樣,珍愛的把它擱在手中,放到了手裏。而這個時候,沈宛如的眼淚也再度滴落了下來。
一時之間,沈宛如百感交集,手微微的抖了起來,那羊皮就在沈宛如的手中一上一下的晃動。
待沈宛如的心情穩定了一些之後,她終於顫抖著雙手,將羊皮慢慢的打開了!隻是裏麵的內容還沒有進入孫柏淩的眼睛,一張紙片從當中掉了下來。沈宛如連忙將它撿了起來。
“宛如,這是我們沈家在武林得到地位的保證,雖然我很想把這當中的內容傳給你,可是畢竟你是一個姑娘家,所以爹一直沒有把它傳授給你,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千萬不能看裏麵的內容。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如意郎君,他的人品也還不錯的話,那麼你就把這張羊皮交給他,讓他為我們沈家複興作出自己給做的一切!”看著這一行行十分熟悉,蒼勁有力的字,沈宛如就像是看到了父親一樣。
沈宛如楞了一愣,十分小心的將紙片收了起來,將這一張父親的最後絕筆作為最後的收藏。同時她也開始有些好奇的打開這一張父親不讓她隨意打開的羊皮。
羊皮才打開,沈宛如就徹底的呆住了,雖然羊皮打開不過一張桌子的大小。但是上麵卻記錄了各種下毒解毒的方法,而且還特別將沈家幾百年以來,家族當中隻傳男不傳女的武藝給記錄了下來。
當然對於功夫這些,沈宛如此刻已經沒有心思再去多看,隻能在羊皮之上,仔細的搜索著關於地獄香的解毒之法。沈宛如十分的專注,十分的認真,在找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沈宛如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這一種地獄香的解毒之法。
隻是當沈宛如將目光一點點的朝著解毒之法看去的時候,她的臉上不自覺的沁出了兩朵紅雲,手也跟著微微的抖了起來。此刻,沈宛如終於明白,為什麼父親不讓她看這張羊皮的原因。沈宛如如做賊般的朝著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才小心的把羊皮給再度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