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禦膳房的規矩,生病的廚子是不可留在禦膳房當差的。”劉誌感覺自己的額角都要開始流汗了。
“那她為何還留下了,還最終在這裏病逝了?”柳少揚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不讓劉誌有半絲喘息的機會。
“丞相,丞相饒命,小的,小的勸過她回去的,隻是她說在外無依無靠,出去了肯定隻有死路一條,小的看她實在可憐…”
“而且,她倒還有幾分姿色,於是,你便就順勢留下她了?”柳少揚此時的聲音說不出的冰冷,雖是疑問的話,語氣卻是無比的篤定。
“求丞相贖罪,小的知罪。”劉誌沒想到柳少揚竟然能猜到他內心真正的所思。現下細細想來,才發覺柳少揚句句皆是將自己引入他的話語中,想到這,心裏更加緊張了。
“知罪?此罪可否饒恕,便全在劉管事你自個了,就看你是想戴罪立功,將功補過,還是一錯再錯了。”柳少揚笑笑道。
“是是,小的謝丞相再造之恩。隻要小的能幫到丞相與公主的,便是上了刀山,入了火海,小的都要給您們辦到。”說完劉誌深深地給柳少揚鞠了一躬。
一旁的換意看到這一幕,不由對柳少揚先打一棒,再給一個甜棗的手法深感歎服。雖是年輕,卻竟是將為官之道參的如此透徹,不愧是人人歎服的少年丞相。
“好了,劉管事也別拘著了,幫本官看看這是誰做出來的?”柳少揚笑笑拍了拍手。
一個身著一身黑衣的侍衛模樣的高猛男子從禦膳房門外進來,手裏竟是提著一個食盒。這副裝扮本是極不協調,但所看到的人卻都是極為安靜,不敢出聲相笑,顯然是被男子身上肅殺的氣息所震懾。
“稟大人,大人吩咐的東西已帶到。”侍衛裝扮的男人站定在柳少揚身前恭敬道。
“好,有勞唐侍衛了。”柳少揚接過食盒對著男子一笑。
“能為丞相辦事,是唐祁的福氣。”男子說完後恭身退去。
換意看了眼離去的唐祁,再看了眼已經將食盒遞給劉誌的柳少揚,隻能在心裏感歎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位談笑風生的翩翩少年。
“這,這不是黃金糕嗎?”食盒揭開的一刻,劉誌疑惑的問道。
“劉管事果然認得,本官想知道這黃金糕是何人所做。”柳少揚點了點頭道。
待到劉誌走過去問過正在忙著,卻還時不時偷瞄這邊的廚子廚娘後,不禁腿一軟跪倒在地。饒是他再笨,也是猜到了這黃金糕出了問題。
“回丞相。這黃金糕是如秋所做。”看了眼麵無表情的柳少揚,劉誌回過頭往已然將手中的動作停下的眾人裏疾聲一呼:“如秋,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