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得到這樣的許諾,心裏自然是高興而感動的,孝裕林百般溫存,令她如癡如醉。
第二天回落棠宮柳依才得知碧鸞的臉被韻才人劃傷,碧鸞把頭發披散了一麵好擋住傷口,一見柳依就跪倒在地悲戚道:“娘娘,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呀!”
“韻才人欺人太甚了,你一介侍婢,她這麼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柳依又驚又氣。
紫梅不以為然,反說道:“碧鸞整天打扮的花裏胡哨的,韻才人又那種性格爆裂的人,當然看不過去,如果你跟我們一樣不那麼愛出風頭,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碧鸞泣不成聲,柳依扶她起來,看傷口狠戾深刻,急道:“當初要你走你硬是不願意走,打扮成這個樣子在後宮做什麼呢?那些心高氣傲的,自然看不過去。你若是早聽了本宮的話,跟他遠走高飛,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事到如今,說那些還有什麼用?為時已晚呢!”碧鸞抓住柳依的手淚眼汪汪,“娘娘,奴婢跟您一場,您好歹替奴婢做主呀!韻才人幾次三番威脅奴婢,說奴婢勾引男人,奴婢現成的好男人都不要,勾搭別的做什麼?奴婢憑自己喜歡才這麼打扮的,有什麼不可以!她妒忌奴婢,就劃花了奴婢的臉,奴婢不甘心!”
柳依聽著也是有道理,道:“等本宮對陛下說,叫陛下主張就是了。”
“謝謝娘娘。”碧鸞哭道。
那寧雲君自從看碧鸞從幽蘭殿離開就一直心裏惴惴不安的,怕她又在計算柳貴妃,如若不然,她為何放著跟自己美好自由的生活不過,而甘願在落棠宮做一個小小的丫鬟,這不是太奇怪了嗎?於是想辦法通報柳依,叫她小心才是。
柳依才去了浩室宮,把韻才人傷害碧鸞的事告訴孝裕林,孝裕林一聽大怒,安撫柳依:“這件事,朕一定會好好處理,你不要摻和了。”柳依便先行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不妨忽然被一人拉過一旁去,她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原來是寧雲君。
“怎麼是你,你在這兒做什麼?”柳依掙開他,他也覺得冒犯了。
此處僻靜是說話的好地方,不容易被人發現,寧雲君說:“娘娘,在下有件事一定要告訴你呢,所以顧不得許多了。”
柳依驚魂未定喘籲籲的說:“正好,本宮也有事要告訴你。”
寧雲君眉頭皺了一下,柳依說道:“碧鸞受傷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告訴你,但看你們兩個現在的關係,應該你還不知道吧?”
“怎麼會受傷?嚴不嚴重?”寧雲君忙問。
“在臉上,被簪子劃傷的。”柳依道。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被簪子劃傷?”寧雲君目光裏充滿了焦灼和擔憂。
柳依遲疑地說:“不是她不小心,而是,被韻才人所傷。”
“韻才人!”寧雲君錯愕,想碧鸞那天從幽蘭殿出去,韻才人就叫侍婢盯著她,果然她們之間有糾葛,“為什麼,韻才人為什麼要那麼做!”
柳依支支吾吾的:“據本宮了解,是碧鸞打扮的太過花枝招展,引起韻才人的反感,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她就是太愛與眾不同了,我了解她,告訴她不要這樣,否則一定會在這點上吃虧,她就是說不聽!一個大姑娘家,最重要的莫過於臉蛋兒了,她現在一定非常傷心。”寧雲君悲愁不已。
柳依也惆悵非常:“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也不應該告訴你。”
“快說呀,關於碧鸞的事,我一定要知道!”寧雲君急急地。
柳依慢吞吞的說:“其實,本宮覺得,碧鸞還是喜歡你的,每次說到你,她的眼神就好複雜,因此本宮認為她是想跟你一塊遠走高飛的,隻是,她有苦衷。”
“苦衷?”寧雲君嘴角掠過苦澀的笑容,“我也這麼覺得,但是她不肯告訴我那是什麼,娘娘,您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