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有些涼,隻見一個麵容俊朗的男子靠著廊柱坐著,微微仰著頭,看著天上那輪皎潔的明月,明明這個畫麵遠遠看去,充滿了美感,可是,細細看去,就會發現,此刻男子的眼裏流露出一股陰狠,那是被仇恨充斥了心靈。
這個男子正是多年前因為叛亂被斬首,卻沒有死的七王爺。
身後傳來清清淺淺的腳步聲,男子沒有回頭,在這個院子裏,沒有人敢違逆自己,而且這裏守衛森嚴,一般人都進不來。
兩名丫鬟走進,將手中的盤子放在七王爺麵前的桌子上,靜靜的立在一邊。
七王爺看見兩人還站在這裏,不悅的眉間微皺,看著兩人,聲音是毫不掩飾的冰冷,與可怕。“你們還呆在這裏做什麼,還不下去?”
兩名丫鬟還是靜立在哪裏,仿佛沒有聽見這句話,七王爺有些不耐,這些年躲躲藏藏的生活以及經曆,一般人根本就無法隨便的靠近自己。
不悅的站起身,抬手捏住麵前一個丫鬟,冷冷開口說道,“怎麼,本王的話,你們聽不懂麼?”
使得力道有些大,丫鬟微微皺起了沒,斜著瞥了旁邊的丫鬟一眼,七王爺顯然察覺到了眼前的丫鬟很不對勁,可是還沒來得及鬆手,已經被人按住了手腕處的動脈。
七王爺冷眼看著這一幕,臉上沒有出現絲毫驚慌,很是平靜地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剛剛被七王爺捏住下巴的丫鬟動作緩慢的撕下臉上覆蓋著的薄薄一層的人皮麵具,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柏寒,然後把臉湊到七王爺跟前,“七王爺難道不認識我了麼?”
七王爺皺著眉頭,對於眼前這人,確實沒有絲毫印象。
段流傾見此也不為怪,掩嘴笑道,“在下和七王爺在煙花樓有過一麵之緣呢。”
七王爺腦海裏瞬間掠過一張女子倔強的臉,好像想起這麼一個人,和自己在煙花樓搶一個女人,到最後還為此大動幹戈,想不到再次會見到此人。
心裏有了這一番計較,眼前之人叫自己七王爺,顯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很可能是皇上或者太後的人。
七王爺也不掙紮,隻是看著另外一個丫鬟,柏寒緩緩揭掉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本來的麵目。
七王爺這一看,臉色微微變了變,居然是柏寒,堂堂的一國之主。
“你來做什麼?不會想把我抓回去,好殺人滅口吧。”七王爺冷聲問道,眸子裏是毫不掩飾的恨意,就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的母親,自己才走到今天這一幕,自己的母親才會死的那麼慘,更甚至,連從小對自己很好的梅妃,也被打入冷宮,這一呆,就是二十多年。
“朕這次來不是來殺你的,隻是要你幫朕一個忙。”柏寒說出自己的來意。
“你拚什麼以為我會幫你,怕不會是你一個人對付不了你那個惡毒的娘吧?”七王爺笑著哧道,在皇宮長大的人,自然多多少少知道些內幕。
見柏寒長時間沒有說話,七王爺眼裏更是鄙夷,“柏寒,有這樣的母親,你什麼感覺?”
柏寒避過了七王爺這個問題,隻是問道,“你到底幫不幫朕?”
“不幫。”毫不猶豫的回答,其中連一絲間隔都沒有。
“為什麼?”柏寒詫異,七王爺不是一直都很恨太後麼,這麼好的機會七王爺怎麼會錯過。
“柏寒,你當我是啥子麼,我這次和你聯手,成功了,你會轉手來對付我,而倘若不成功的話,你就會把這一切推到我的頭上,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精。”七王爺毫不留情的揭穿柏寒心中所想。
柏寒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被七王爺猜的十有八九,不過,柏寒並不擔心七王爺不會答應。
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在七王爺對眼前晃著,“你該不會不認識這件玉佩吧?”
七王爺的眸子果然閃了閃,“不過是一件玉佩罷了,又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
“哦?”柏寒微微調高聲音,“既然你不認識這塊玉佩,那麼相比玉佩主人的生死你也不關心了,罷了,這樣也好,不過,真是難為我多此一舉了。”
七王爺的臉色終於掛不住了,明明知道這是一個計謀,可是梅妃從小就對自己很好,有的時候,甚至比自己的親生母親對自己還要好,七王爺實在是忍不下心裏,那梅妃的安慰下賭注。
“說,你想要我做什麼?”七王爺閉上了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塊玉佩。
“我想要你做什麼,當然是和我聯手對付太後,朕知道這些年,你暗中囤積了不少勢力,我們兩個人加在一起,足夠對付太後的勢力了。”
七王爺嘴角咧開一抹笑容,“柏寒,我還真想不到,你有一天會親手對付那個惡毒的女人。”
“為了大宇王朝的江山,朕不得已而為之。”
“不得已,哈哈哈······”七王爺好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這隻不過是你為了給自己找的一個理由罷了,還假惺惺的說什麼不得已。”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們合作是必然的。”
“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柏寒答應,畢竟不能把人逼得太急,否則容易反噬,因為即使七王爺死了,他的那些勢力自己一時還弄不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