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整個雲府都亂成了一鍋粥,因為洛雲蘇不見了!
不止洛雲蘇一個人,還有啊牛,啊牛也不見了,雲立軒清楚的知道,啊牛和洛雲蘇一起離開了雲府。
那會兒,雲立軒在慕珍房中,慕珍已經把全部的實情都說了出來,正如他所想的那樣,慕珍的確威脅了洛雲蘇,也警告洛雲蘇不要接近他,否則性命不保。
性命不保?
當時雲立軒聽到這一句話,隻覺的自己快要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了,一慣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一旦牽上洛雲蘇,便再也自持不住,洛雲蘇離開了雲府,是慕珍逼走她的,而其中部分的原來還是因他考慮不周,才釀成了今日的後果,都怪他托大了,他必須要把洛雲蘇找回來不可,因為他有一種感覺,如果這次自己找不回來洛雲蘇,那麼就永遠見不到他了。
把所有的奴婢家奴都召集了起來,雲立軒吩咐所有人和他一起出府去找洛雲蘇,今日如果找不到,那就不要回來了!
如此陣仗,連雲嘯天和他的夫人都給驚動了出來,雲嘯天看著雲立軒臉色異常不好看,便問道:“軒兒,你這是要幹什麼?”
“爹,對我很重要的一個人不見了,我要去找她。”雲立軒淡淡說道。
“什麼很重要的人?叫什麼名字?”雲嘯天的夫人也不禁好奇上前問道。
“她叫洛雲蘇。”雲立軒也不隱瞞,都到了這個時候,他也覺得是時候說了,於是掏出那個玉佩緩緩道:“爹,娘,這個玉佩我從小戴在身上,但你們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個玉佩還有另一半,是不是?”
雲嘯天和他的夫人聽到雲立軒這話之後,臉色頹然變了一下,隻見雲嘯天的臉上麵露急色,“難道軒兒你在哪裏看到過另一半玉佩?”
“嗯,看到了。”
“是誰?”雲嘯天猛然提高了聲音。
雲立緩緩而道:“就是現在我要找的那個人,也是我想和她共渡一生的人,她叫洛雲蘇,當時在陵安,就是她為我織的絲綢,當時她去陵安拿著玉佩找人,說是要找雲府,但是當初我不知她要找的雲府就是這裏,所以錯過了她,但我與她卻是有緣,在我回到蘇州之後,她也跟著來到蘇州,還進了府當奴婢,後來我才看到她手上與我這手上一模一樣的玉佩,她也看到我了手上的玉佩,但是卻不要讓我告訴爹與娘,她說她的娘親讓她來找雲府,找到之後她就離去,我對她表明心意,讓她留下,她說給她時日考慮,沒有想到,昨晚慕珍找去她然後去威脅了她,所以她就離開了,爹,娘,我不能讓她離開,否則我將後悔一輩子,你們可懂?”
“原來竟是這樣,本以為洛家無後了,沒想到,洛家竟然還有後人,拿著玉佩找上門來,我們竟然也不知道,軒兒,你知道那拿著另一半玉佩的人是誰麼?”雲嘯天的夫人反問。
“娘你既說是洛家的後人,那便是故人,隻是我卻從未聽娘和爹提起過——”
雲嘯天的夫人陷入了遙遠的回憶,“的確,爹和娘從未和你提起過,因為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你還不懂事,雲家也未搬離陵安,洛家也是當時陵安的名門望族,當時兩家相交甚好,我和你爹還與洛家為你訂下了娃娃親,隻是後來洛家犯了事,流放到了外地,我和你爹當時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洛家被流放,至此便斷了音訊。”
“洛家對雲府有莫大的恩澤,甚至當年還救了你爹一命,可是到頭來,我們雲家卻幫不上洛家一星半點,你爹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這個,現在洛家的後來找上雲府,軒兒,你趕緊帶人去找,一定要將她找回來。”雲嘯天的夫人著急道。
“是啊,軒兒你趕緊帶人去找!”雲嘯天也急急道。
原來兩家竟有如此大的淵源,雲立軒心中想著,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必擔心什麼了,一揮衣袖,雲立軒對著下人道:“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
“是!”下人齊齊應著。
據看守府門的下人所說,他的確看到兩個人出府,一男一女,想來應該是洛雲蘇和啊牛沒錯了。
按照雲立軒所想,既然他們出了府,那麼一定不會在蘇州城內多有逗留,兩個人應該是出城去了,於是雲立軒便領著人出城去追,然而出城追了好久,都沒有看到兩人,直至追到了離蘇州城外不遠的那個小鎮子上。
不可能,按照時辰計算,他們不可能走了那麼遠,雲立軒又去找了鎮子上的幾家客棧,客棧都說沒有見過兩人來投棧,然而,恰好的是,雲立軒卻聽到客棧那邊一桌吃飯的人在小聲說話。
那些人說的話很小聲,雲立軒隻聽到了其中一句,說是,“這次官銀應該能順利運到滁洲了。”
雲立軒聽到這話猛然驚了一下,前年官銀也是從上京路過蘇州想運到滁洲,但是在路過蘇州城外的時候,遭到了盜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