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高是不是有什麼病呀?”李所長問。
“他平素好喝點酒,血壓高,但沒發現有其他病呀。”鄭淑玉滿麵淚水地說。
“能不能是他血壓過高,突發腦出血或心髒病導致突然死亡呢?”李所長繼續問。
“他的心髒是不好。以前有喝酒過多時心絞痛和心髒偷停的現象,但這兩年好了。難道是昨天因喝酒過多,今天犯病了?”淑玉說著。
“從死者全身沒有任何外傷和你家現場看,他極大可能是由於發病而死亡。”李所長說。
“這可怎麼辦呀?”淑玉哭了起來,聞訊而來的食品廠女工張秀麗在勸她。
“這是一起非正常死亡的案件,你們先不要動現場,我與治安大隊聯係讓他們派員來處理。”李所長說著打了手機。
半個小時後,治安大隊兩名民警帶著一名法醫來到高家。法醫對高東生的屍體進行了認真的檢驗。卻發現死者的左手小臂已骨折,腿上有多處擦傷,頭部有一傷口,顱腦骨折,屬創傷性死亡。死亡時間是在今天上午早飯後。
“李所長,高東生是腦外傷口導致死亡,係他殺。”法醫對李所長嚴肅地說。
“是他殺?”李所長一驚。
這是一起命案,李所長隻好給小城刑警大隊打電話,二十分鍾後,刑警重案隊隊長陳漢雄帶著年輕的偵查員江濤、白雪來到現場。
陳漢雄,別看他今年三十多歲,但已從事刑偵工作十餘年了,曾偵破過小城幾百起重特大案件,被譽為小城神探。而他的助手也非同一般,又文武雙全。江濤和白雪都二十多歲,而白雪又是名漂亮的女偵查員,近年來,他們隨著陳漢雄在小城內也破了多起疑案奇案。
陳漢雄和他的兩個助手對現場及室內外做了詳細的勘查,雖然發現死者頭部和胳膊內有傷,但沒有找到凶器。
“隊長,一定是凶手帶走了凶器。”江濤分析著。
“隊長,死者身上幾處內傷,按理說室內應該有打鬥或搏鬥痕跡,可現場除了死者的足跡和他妻子的痕跡,再也找不到第三種痕跡了,這有點怪。能不能是凶手殺人清理了現場?”白雪分析著。
“有這種可能。李所長,你們對現場四周的住戶走訪了嗎?”陳漢雄問身邊的李所長。
“剛才走訪了鄰近的幾家,但沒有人提出任何線索。”李所長說。
陳漢雄思慮了片刻,轉身對鄭淑玉進行詢問:“你對此事能提出線索嗎?”
“我腦子太亂,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陳隊長,我家老高死的冤,你們一定為我作主呀!”她又在痛哭著。還是那個叫張秀麗的女工勸著她。
“你家或你家老高與誰有仇嗎?”
“我得想想,但近幾年沒有與誰有過怨仇。”
“與誰有債務糾紛嗎?”
“近幾年也沒有。”
“你家近階段來過外人嗎?”
“沒有。我們倆平時都在食品廠,隻有早晚在家。雖然我們很有錢,但在家中從不放大量現金,除了些電器,家中也沒有貴重東西,所以我們一走,防盜門一關,還從沒有發生過被盜搶的事。再則,這裏比較寂靜,一般小偷也不會到這裏來光顧的。”
“這次家中是否丟失了什麼?”
“我看了,什麼也沒丟。”
這真是一起怪案,現場沒有搏鬥痕跡,家中什麼也沒少,死者又無仇人和債務糾紛,一個好端端的人為什麼在家中被人打死了?
不但陳漢雄有些疑惑,江濤和白雪也疑惑了。
當日,江濤會同派出所民警對現場周圍的住戶進行走訪,都沒人發現高家在上午來過外人,也沒聽到高家有什麼特別的動靜。
深夜,西郊派出所的會議室燈火通明,陳漢雄會同李所長等辦案民警圍在那張橢圓型桌四周,對此案進行了認真分析和討論,由此確定下步工作目標。
“高東生很有錢,說是圖財害命吧,他家什麼也沒少。說是仇殺卻沒有發現他有仇人。”江濤說。
“高東生的妻子年輕漂亮,比他小十歲,能否是她嫌棄這個年數大的丈夫,因情雇凶或她本人殺了他丈夫呢?”民警小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