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了我一眼,沒理我。這麼多天沒見了,他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我看著他如此傲慢,不禁笑出了聲。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道:“師父,我們好久都沒有見了,你有沒有想徒兒呀?”
他冷哼一聲,突然對我出手。我沒有防備,被他一掌打倒在地,肩胛處不斷翻騰起劇烈的酸疼。
“師父你幹嘛呀,我沒惹你,又沒做壞事。”我委屈著,用手按著被他打疼的地方,緩緩站了起來。
哪知我剛站穩,他又劈掌而來。這次我學乖了,立刻側身躲開。他出招極狠,步步緊逼,我險險躲避,步步後退。
他的招數越來越快,我來不及躲避,衣服上已經出現了一些劃痕。幸好他的力道控製的極好,並未傷及皮肉。
我認識他以來從未見過他如此瘋狂的樣子,此人行蹤十分神秘,估計是在哪裏受了氣,正好遇見我來發泄的吧。
“你鬧夠了沒有!”我趁著空隙終於控製不住的吼了出來,越來越力不從心的疲憊感讓我知道如果再這麼打下去,吃虧的肯定是我自己。
他聞言又發起了一波更為猛烈的招式。我見狀幹脆貼著樹站著不動,任憑他的長劍刺過來。
劍鋒抵著我的衣邊,沒有用力刺下。我挑釁:“刺啊~怎麼不刺下去了?”說完,還對他揚了揚眉。
他倏地一下子把劍收回了劍鞘,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我連忙追上去,緊緊地跟在他身後。深夜的樹林裏安靜得有些恐怖,我想起了當初從幻劍宮下山的時候,也路過這樣的一片樹林,那個時候我們還遇到了凶惡的野狼,這次應該不會了吧。
他越走越急,我越跟越快,到最後他猛然停下,轉過身來。我沒站住,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我以為他會厭惡的推開我,哪知他竟然順勢將我抱住,手臂越勒越緊,好像要把我揉進身體裏一樣。
我的胸腔被他勒的生疼,窒息的感覺已經蔓延上來。我奮力掙紮著,可是越是掙紮他越是不肯放手,我急了拱起膝蓋就往上一頂,他悶哼一聲力道才鬆了鬆。
“我是你徒弟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嚷嚷著,他從勒著我的身體的姿勢改成了抓著我的手,十指相交的觸感竟然讓我覺得十分熟悉。
我想自己已經不清醒了,否則又怎麼會有如此不正常的感覺呢?我甩了甩頭,被他拖著走了一段路程,嚷嚷了一路。大概是被我吵得煩了,他重重的把我按在樹幹上,喘著粗氣瞪著我。
“你…你要幹嘛!”我一驚,盯著眼前這雙通紅的眼睛,吞了吞口水。
我看見他的麵具在我眼中慢慢放大,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隻能閉上眼睛盡量把身子緊貼著樹幹。
“以前的那股闖勁哪裏去了?”就在我幻想著他要對我幹嘛時,我忽然聽到一聲戲謔,再睜眼就看見他已經靠在了另一邊的樹幹上,嘴角上揚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