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2 / 3)

阿福應該沒有再談過別的感情,跟夫人之前是牽扯不斷的,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樣,可是可以看見的是,夫人為了阿福是在付出的,阿福卻是無動於衷,冷酷的可以,隻一心的守著老爺子的忠心。

以阿福的本事,本來可以有自己的事業,可是帶著夫人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可是他沒有,還看著自己的兒子受苦,完全無動於衷。

阿福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

“還不聽道理了!跟我講付出給予?”阿福的聲音帶著嚴厲,幾乎是要刺穿了對麵的夕佳。

夕佳覺得頭痛,阿福是那種生活在自己世界裏,思想還維持在老人家的態度上的那種人,固執的不得了,明明是對等的談話,最後也變成了要她單方麵的聽他的道理。

可他的道理,不是她的。

“福叔,這些我們都不談,我說最實際的,你用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樣的話?如果你是顧家的管家,那麼你管的未免太多了,如果你是小叔的父親,你這麼多年根本沒有給小叔做過一天的父親,也沒有做過任何父親應該做的事情,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您過來找我,而不是去找廷燁談的原因,福叔,就算退一萬步,我肯跟小叔分開,他也不會肯。”夕佳試圖從另外一方麵來講通這件事,語氣也有些不太愉悅。

阿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冷聲:“本事了!敢跟我講這種話。”

放在以前,夕佳絕對是不敢的,可是今天都說出來了,為了這個老人的固執。

聽在阿福的耳裏,卻有一種叫囂的意味。

“真是本事了,本來以為能跟你好好說,沒想到……”阿福的冷然的陳述:“你肯跟廷燁分開,他就拿你沒辦法,你回去找何明陽或者直接回澳洲!有很多人等著娶你!”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是我不願意跟他分開!他也不願意跟我分開,我想我們的談話可以結束了。”夕佳說著就站起身來。

阿福在她身後看著她起身,冷聲:“你藏了個朋友在家裏,她的身家背景我已經都查清楚了,外麵很多人找她,出去她就隻有死路一條,要想我藏著她,還是聽我一句勸比較好。”

“你……”夕佳回頭,滿眼的不可置信,不敢相信阿福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這樣的話來威脅她。

阿福目光直視著夕佳:“我隻是教你道理,用我的方式!”

“你這不是教我道理,這是在威脅我!”夕佳氣的有些發抖,竟然用靜言來威脅她!

“今天以前我還拿你沒有辦法,可以你帶著那個女人回家裏來了,剛好給了我機會,我已經查過她的背景,更不幹淨!還有你那個飛上枝頭的嫁給律師的同學,你們三個能玩到一起去也是應該!從前我覺得你還是個聽話的小姑娘,現在看,你也不是那麼簡單!你以前的事情我都會挖出來,一件不落。”阿福緩聲的補充上來,聲音裏帶著威脅,好整以暇的看向夕佳。

夕佳捏緊了手:“你以為是對小叔好,其實是將他越推越遠,他一直很想見他的親生父親,知道是你之後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排斥,你跟他本來是有機會和好的!”

她還為此不斷的努力著,想要試圖勸小叔接受阿福是親生父親的事實,沒想到,自己在阿福眼裏是如同眼中釘肉中刺一樣的存在,必須要拔除。

“你可以有三天時間考慮。”阿福眼底的冰冷更甚,看著夕佳往外走的步子,補充說道。

“不用了!”夕佳大聲,頭也不回的出門,大步的走。

氣的極致,可也不能拿阿福怎麼樣,他是顧家不能缺少的存在,也是小叔的親生父親,她沒辦法說出更難聽的話,從小到大的禮數也讓她沒有辦法,阿福功夫還很好,打都打不過他,那就隻好走。

因為阿福的威脅,氣的厲害,走的一陣風一樣的!

阿福在夕佳伸手,手捏上沙發的扶手,猛地站起身,如同以往的任何時候一樣,身形卻在將要站起來的一刻忽的一滯,整個人好像停頓在那一秒,手腳都動彈不得,隨即跌坐在沙發上麵,手不住的顫,拚命的從手心裏麵拿出一瓶藥,兩手都顫著幾乎是要把一瓶藥都掉都地上去,勉強的扭開了藥瓶,倒出藥來,一仰頭,把一顆藥吞下去。

呼吸急促的就快要喘不過氣來,緩了一會兒才舒緩一點,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不停顫抖的手扶著在胸口的地方。

眼底,沒有了剛才的精光,是一個老人疲憊的神態。

***

夕佳出門也沒有去見夫人,一路上走的虎虎生風,徑直出門一路走出顧家的院子,誰打招呼她都顧不上,一個勁的往外麵走,直到出門伸手叫了出租車,上車,才終於安靜下來。

她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就離開小叔,是絕對不可能的,其實隻要跟小叔說了,小叔就會處理這些。

她相信,以小叔的能力,能夠照顧好喬靜言,把她保護起來,阿福的那些威脅根本威脅不到她,可是她是聽著生氣,怎麼這個老人能在一點都沒有照顧小叔那麼久之後,忽然就跑到她麵前來提出這些條件,還都說是為了小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