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華手指先羽水瑤鼻尖,氣狠狠的咬牙切齒道:“羽水瑤,你這是什麼意思!”
羽水瑤邪魅一笑:“什麼意思?難道三皇子不認字嗎?我,羽水瑤,今日休書一封,休、了、你,婚約作廢,從此你我,在無任何瓜葛!”
“什麼?”羽青鬆大驚,搶過那張紙仔細看了個遍,“羽水瑤!你敢!三皇子,這可做不得數,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
“不用說了,”軒轅華氣衝衝的抬手製止羽青鬆的話,陰陽怪氣道,“羽家主這可是養了個好女兒啊。”
“羽水瑤,我軒轅華告訴你,你一定會後悔的!你竟敢羞辱本皇子,以後,有你哭著求本皇子的時候!”
軒轅華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屋內眾人,一腳踢飛凳子怒氣衝衝地走了。
羽水瑤看著軒轅華氣急敗壞的身影,嘴角不屑,看了一眼黑著臉的羽青鬆,同樣一摔袖走了。
大廳隻剩下羽青鬆和管家,氣壓低的管家都抬不起腰來,也不敢叫人收拾,其他的下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羽青鬆想著羽水瑤剛剛的態度和明顯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的話語,越想越氣憤,一巴掌將椅子扶手拍成粉末,將管家嚇了一大跳。
“好好收拾!”
“是。”
管家看著羽青鬆拍碎的椅子,不知想到了什麼,歎了一口氣,然後挺起身子喚了家仆進來收拾。
而另一邊,剛剛被軒轅華丟棄的羽涵兒帶著丫鬟進到了南城一座賭坊內,這座賭坊大都是些不入流整天無所事事的人,屋內昏暗的燭光下,一片烏煙瘴氣。
本來都在叫囂著買大買小的人們乍一看見蒙著臉的羽涵兒,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頓時不懷好意的仔細打量著,似乎像是用眼神扒光了羽涵兒的衣服。
羽涵兒的貼身丫鬟蓮慧抱著手臂道:“小姐,這裏太不正經些了吧,您該不會是找錯地方了吧?”
羽涵兒也有些懷疑,被這些人肆無忌憚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當下立刻釋放出橙色靈力縈繞在身子周圍:“應該不會錯的,咱們快些走。”
她早就派人打聽過好幾回了,這暗影樓就在這座賭坊的後麵。
暗影樓裏是南城裏數一數二的刺客組織,找他們,自然是要殺人。
那些賭徒一看竟然是個魔法師,當下眼神收斂了些,可仍有那麼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死死盯著羽涵兒的身子。
賭坊內院。
“你們隻要將她殺死,這些錢不僅全部都是你們的,還會翻倍。”
刀疤臉看著蒙著臉的羽涵兒,手中掂量著一個沉甸甸的布袋,眼裏滿是貪婪:“學士高級?行,這生意我接了,客人就等著好消息吧。”
當夜,薌箬閣屋頂。
一個黑衣人悄悄掀開一片瓦,屋內一片漆黑,看來要殺的人已經歇下了,和另一個人對視一眼,悄悄往裏麵吹了一陣迷煙,片刻,兩人同時從屋頂跳了下去。
沒想到跳下去的同時,屋內頓時燈火通明,兩個人登時心裏一驚,看來屋子內的主人已經等了好長時間了。
羽水瑤坐在兩個刺客麵前的椅子上,打了一個哈欠,撫眉道:“嘖嘖,兩個人?這麼低估我,還用了這麼低級的迷煙?”
兩個刺客大駭,當下就反應了過來,萬萬沒想到羽水瑤才是那個下套的人,對視一眼,準備上前同時出手對付羽水瑤時,忽然脖子後一陣呼吸聲傳來,還有黏黏的液體抵在他們脖子上,感覺似乎是,某種魔獸的口水。
想到這裏,兩個刺客驚駭的轉過頭,沒想到看見一隻巨大的獅子。
此刻那獅子眼中發著精光死死的盯著他們,張開了血盆大口,緩緩向他們走近。
“這是……”
“血魔獅!”
羽水瑤如魔鬼一般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宛如魔咒。
“看來你們的準備工作做的不夠啊,小獅子,上!留一個活口就夠了。”
兩個刺客此時早已心如死灰,若是早知道要殺的人有一隻地階高級的血魔獅,他們怎麼也不會接這一單地階血魔獅,那可是不能輕易招惹的存在啊。
羽水瑤一杯茶還沒飲完,血魔獅就咬著一個隻剩半條命的刺客到了羽水瑤麵前,而另一個已經去西天了。
血魔獅將刺客重重一扔,討好的看向羽水瑤,似乎在說:“我做的好吧!”
羽水瑤滿意的點頭,扔了一朵碩大的靈芝過去,血魔獅立刻歡快的啃起來。
“說吧,誰請你們來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