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軒轅得意接話,羽水瑤立刻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鐲子:“這是十二尾青鳥心口血製成的血玉手鐲,就當是給公主賠罪了。”
軒轅得意怒視著羽水瑤,這風雲居然如此不知好歹,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沐汝漪輕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慶華的肩膀,示意身邊的宮女接過那鐲子,“既然風閣主沒有結親的意思,我和君王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這鐲子我替公主手下了,風閣主有心。”
看來這王後還是相當識相的,難怪在佳麗三千的後宮中還能一直得到軒轅得意的寵信。風雲欠身,優雅的坐了下去。
軒轅得意隻好作罷。
場中歌舞再起,眾人再次裝作活絡的樣子,隻是這次,怎麼都有些奇怪了。
而羽水瑤斜對麵的火鳳,自從知道羽水瑤的身份之後,就一直在向羽水瑤拋媚眼,羽水瑤心中無語,隻當做沒看到,這火鳳還真是……
場上舞姬身姿曼妙,媚眼如絲,舞姬們一個個身子柔美,靈活的像蛇一樣妖嬈多姿,可是羽水瑤卻從這紙醉金迷中看到了那被深埋藏於底的腐朽,逐漸在這一層層奢靡中顯現出來,搖搖欲墜,暗沉無光。
隨意對身後的阿大錦芽交代了一句,便獨自從座位起身,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一路隨意走著,很快便到了上一次宴會,出來透氣的地方,熟悉的地方,暗紅翠綠的涼亭,羽水瑤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古邪。
忽然身後有腳步聲向這邊走來,羽水瑤忙收斂心神。
原來是太子軒轅穆。
“不想我和閣主居然如此有默契,竟在此又遇上了。”
羽水瑤暗笑,分明就是此人一直跟著自己,手中折扇輕晃:“是我的榮幸。”
軒轅穆心中很是滿意羽水瑤謙卑的態度,這給了他許多暗示。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就直接開門見山吧。
我雖然是太子,可總有那麼些人喜歡弄些事端出來,有時候那些事端還挺棘手。
我的意思是,若是有閣主相助,想必這再難的事情再閣主眼裏也會迎刃而解,隻要閣主同意,助我登上那個位子,條件任你開!”
羽水瑤假裝皺眉思索道:“太子說笑了,君王尚在壯年,現在談這些還言之過早吧。”
果然,那軒轅穆的眉間閃過一絲陰鬱,眼中隱有殺意。
“未雨綢繆也是好的,身為太子,旁人不能體會我的辛苦,想必閣主應該能明白吧。”
“恕我愚鈍,不知太子是何意?”羽水瑤忍住笑意,裝作不解的問道。
軒轅穆嘖聲,微有不耐的輕聲靠近羽水瑤道:“總有人想想將本太子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自己取而代之。這樣說你能明白了吧。”
羽水瑤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隻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軒轅穆皺眉,他不相信這風雲身為一閣之主居然如此愚鈍:“隻要閣主願意助我一臂之力,等我登上那個位子之時,閣主可就是開國功臣呐。到時候閣主想要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軒轅穆開真是什麼話都敢說,開國功臣?她羽水瑤可沒這想法:“這事關重大,我得考慮考慮。”
軒轅穆雖然想讓羽水瑤直接表態,可既然羽水瑤都這麼說了,他也不能強按牛頭喝水,否則就事與願違。
“既然這樣,閣主你可得好好兒考慮,我軒轅穆可不是那等言而無信之人。”
“我當然相信太子誠信之意。”
軒轅穆拍拍羽水瑤的肩膀:“我先進去了,你好好考慮。”
看著軒轅穆遠去的背影,羽水瑤臉上渾然沒有剛剛的愚鈍之感。
“原來也閣主在這裏,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呐。”
羽水瑤勾起嘴角,還真是親兄弟,連開場白都一樣,如此有默契,都上趕這來找他。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可見權利這東西,真是一把雙刃劍啊,這皇家,果真沒有什麼真感情,不知道軒轅得意知不知道他的兩個兒子都覬覦他的龍椅皇位。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當時也是在這裏,軒轅華被自己毀了容,現在看起來,恢複的到是不錯,最起碼,從外表看起來,沒什麼不一樣,隻不過裏子,就不清楚了。
羽水瑤微微欠身示意:“原來是三皇子。”
軒轅華一身絳紫色錦衣,身上的繡紋是七足蛟龍,全都是用金線絞著。
看來這三皇子的野心,全都體現在這件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