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地突然聽到也有人是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心裏會不自覺的放鬆不少,幾個人頓時就活絡了起來。
幾乎半炷香的時辰過去,導師還是沒來。
學生們都在小聲說話,羽水瑤憑著出色的耳力,很輕鬆就對丙申班的學生有了大致了解。
其中有像秦簡君決這樣,活得恣意妄為,並沒有為自己的處境做過多擔心的人,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玩兒的玩兒。
他們也不需要過多擔心的,因為他們雖然是不被重視的,但在族裏也並不是默默無聞,背後或多或少有些助力。
像秦簡則是族裏嫡係一脈的少爺,君決雖然是旁係,但是他的父親跟隨著家主,立下功勞不少,因此在族裏也小有地位。
還有像芸初清這樣的,小家族的嫡女,有一顆上進的心,但是家族並不能給他們太多的幫助,所以期盼這來到傲天學院能夠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最主要的還是魔法級別的晉升。
他們屬於那種默默修煉型的,而芸初清則最具代表性,對生都打著書籍,不禁關於修煉,還有修身之類的,芸初清很靦腆,但是舉止間不顯小氣,氣質溫婉。
還有藍升全,上官族的棄子,性格淡漠略微自閉,大多時候似乎都在放空自己,羽水瑤覺得他還是有天賦的,隻是還沒找到自己的目標而已。
沐雲則是在這之中最為正直堅韌的,光從他和人說話的聲音就能聽出來,此人三觀太正。
但是十分努力上進,既然不住在軒轅城內,而且看他剛剛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羽水瑤的名號。
還有最後一類人,以慕容雪為代表。家境貧寒,天賦一般,隻靠著自身不斷的努力,夜以繼赴的修煉,別人隻需要一炷香就能學會的招式,他們卻需要一天乃至更多時日。
但是就光靠著堅持和努力,成功進到了傲天學院。然而等待著他們的,是更多的壓力和更多夜不能寐的日子。
因為進入這裏的人,也許級別一般,但是比之那些沒有天賦的人,學起來還是要輕鬆一些。
羽水瑤記得,這一節可是理論課,但是這幾乎已經過去了快一半的時間,導師都還沒有來到教室。
學生們很懶散,男的們在討論下課後去哪家酒樓吃飯聽曲兒,女的們則討論著拉德城哪家脂粉鋪子最出名,哪家裁縫鋪的衣服做的最好,一點也不關心導師會不會來上課。
終於,在臨近下課一刻鍾的時候,導師終於來了。
是一個矮小的老頭子,穿著學院導師統一的銀色長袍,手裏拿著長長的戒尺。
“安靜,都給我安靜。”導師拿著戒尺重重的敲打在講桌上,“你看看你們,哪裏有學生的樣子,一個個好吃懶做,就知道吃喝玩樂,你們看看甲申班的學生,個個都比你們厲害,但是人家還是在不斷的修煉。而你們,就知道講話,還講!”
瑾月吐了吐舌頭,悄悄道:“這位導師明明自己遲到了,還以來就給我們下馬威,一點也沒有導師的風範。而且言語間都是看不起咱們的樣子,有本事自己去教甲申班呀,現在來教咱們,看樣子也不過爾爾。”
印泉在旁邊小幅度的不停點頭,表示非常讚同瑾月的說法。
那導師拿著戒尺走到一個學生麵前,手中的戒尺狠狠的打到了那位學生的背上。
“啪”的一聲,聽起來格外用力,那個學生身上肯定都有淤青了。
“嘶!”那位學生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可是在導師凶狠的目光下隻能敢怒不敢言。
“怎麼這樣啊,自己遲到也不反省,現在還動不動就打學生,一點兒為人師者的樣子都沒有。”
班裏格外寂靜,瑾月的話聲音雖小,但還是被導師聽到了。
“誰說的!誰!”導師當即大怒,像是想要找回自己的威信,大聲的吼著,如狼似虎的目光像雷達一樣到底搜尋著剛才開口的人,“給我站出來,敢說不敢認是不是,真是放肆!要是沒人承認,你們通通都要受罰,今天一天不許吃飯!”
羽水瑤冷著臉,看著導師的眼神帶著黑色的火焰。
瑾月“刺啦”一聲推開椅子站起來,絲毫不畏懼的朝導師看過去:“我說的。”
導師拿著戒尺走過來,手中的戒尺一下下敲打在地上:“好啊,不錯,算你有點義氣,免得大家替你受罰。你剛剛說什麼,有沒有膽子再說一遍。”
“我說,明明是導師你先遲到的,一來就到處挑刺,還無緣無故打人,一點為人師者的風範都沒有。”
導師沒想到瑾月還真重複了一遍,頓時不怒反笑:“嗬嗬,膽子不小嗎,啊,還真是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