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說話難得沒有嗆聲,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君決不動聲色的走上前來,隔斷了兩人的視線。
因為剛才羽水瑤救了祁陽,在他心裏,羽水瑤就是大恩人,所以自然也是站在恩人這邊,微微挑眉看著那邊的沐鴣:“你還是回去問問你的好徒弟到底做了什麼事,我風大哥不會無緣無故教訓別人。”
這時,剛才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上官凱宏終於站出來說話,笑著說,“沐長老,今日之事就此算了,如若再有下次,請先調查清楚真相,畢竟我們學院不是每個人都會像風雲一樣留有餘力。”
話音剛落,早已被人扶起來的沐鴣臉色爆紅,如果不是身邊的人拉著,恐怕又再次衝了過來。
他的意思是羽水瑤還沒用盡全力就把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上官宏凱這話說的,在場的人聽了臉上無不麵露譏色,以前還仗著他的長老身份有所顧忌,但是今天,卻突然不加遮掩,難道他是看著胥古院長不在,就可以為所欲為?
祁陽雙拳緊握,就要站出來高聲質問,沒想到被羽水瑤素白的手輕輕拉住,朝他搖了搖頭。
沐鴣看向羽水瑤的目光恨意更深,右手拿著權杖的手指握緊,不動聲色的摸到一個按鈕,眸光中翻出冷笑。
“嗖——”
一根細小的泛著黑光的針從沐鴣的權杖裏飛射出來,直向羽水瑤。
“小心!”
“小心!”
異口同聲的聲音從四周響起,眾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突然空氣中微風輕動,帶著一股不動聲色的力量,那根極速飛過來的黑針在離羽水瑤剛好一尺遠的地方堪堪停住,隨即,以剛才兩倍的速度朝著飛過來的方向飛射了回去。
沐鴣根本來不及閃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發出去的毒針射進自己的胸口,麵露驚恐。
他做夢也沒想過,橫行了一輩子,今日卻被這個白口小兒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隱隱地,他覺得自己似乎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心裏竟然隱隱暗恨沐景山到底招惹了個什麼怪物。
此時此刻,羽水瑤已無耐心,既然他如此不識好歹,她也沒必要顧忌什麼,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不自量力。”
說完,羽水瑤腳下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去,帶著周身的冷意,麵上無絲毫波瀾,猶如地獄來的鎖魂使者,一步一步踏在某些人的心尖。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周圍的人各懷心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秦簡想要站出來說句什麼話,卻被君決一把拉住手腕,低聲訓斥:“他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別阻止他。”
是啊,風雲的脾氣,在場相熟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膽敢沒有眼色觸及他底線的人,至今有幾個全須全尾的活著,可如果是被他納入羽翼範圍下的人,就算拚了性命又有何妨。
這不就是他們願意和他一路的原因嗎?
黑即是黑,白即是白。
沐鴣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臉上閃過恐懼之色,強忍著心口的陣陣疼痛:“你想做什麼,你可別忘了, 我是沐家的人。”
羽水瑤冷冷的嗤笑一聲:“那又怎樣?”
說完,手心微張,一陣巨大的魔法迅速聚集。
“噗——”
沐鴣的胸口被猛震,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個臉都扭曲的可怕,吐出一口烏黑的血,那是剛才他自己射出的黑針上麵帶的毒,可是解藥卻在沐景山身上。
如今怕是來不及了。
羽水瑤的一擊,看似沒有用多大力,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恐怕身體裏的經脈已經碎了,麵色蒼白的可怕,就算他回去用最好的靈藥來養,功力恐怕也恢複不了如今的地步。
他恨!
可是他更懼!
因為對麵的羽水瑤根本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他的身形在動,如果被這一擊打中,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眼中閃過一抹濃濃地不甘!死命的瞪著他,
“住手。”席秋陽終於出聲,可惜為時已晚。
那股毀滅的力量瞄準了沐鴣,帶著不可抗力,直直地飛了過去,沐鴣隻剩半條命了,這一擊,他是必死無疑。
可是,眾人想象中的慘叫並沒有傳來。
抬頭看去,一個身著玄衣的男子正全力接住那股力量,額頭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也是,羽水瑤是魔皇,沐天放就算再強,擋住他的攻擊也是夠吃力的。
沐天放身後緊跟著幾個年長的人,其中一人出手,那股力量終於被化散開來。
其中一人麵帶怒氣,目光瞥見他們穿的衣服的標誌,心中有了猜測,怒氣更甚:“爾等何人,居然敢對我們沐家的人下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