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的意思是想讓這人活活疼死,求生不得,可是如今顯然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那就讓她下地獄吧,屍骨無存!
羽涵兒手中掐著法訣,腳下站立的地方突然黑光大盛,羽涵兒伸出手指,狠狠插進自己的肩胛處,頓時鮮血淋漓,殷紅的鮮血一路淌下來,滴在了她腳下的土地上。
強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羽水瑤皺了皺眉毛,看羽涵兒的動作,這個應該是禁術,絕對會自損,真是為了殺她什麼做的出來啊。
羽水瑤一邊想著,體內靈力暗自湧動,不斷的衝擊著束縛住她的死靈之氣。
羽涵兒像是完全感覺不到肩上的疼痛一般,手中動作不減,很快就黑紅色的氣息翻動,一雙雙的白骨手從地上冒了出來,與之前喚出來的不同,這些白骨手上都有隱隱的泛著血色,有的甚至都還有腐爛的肉貼在上麵,張牙舞爪的,就等羽涵兒一聲令下,隨時準備撕碎目標!
羽水瑤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開始調動著全身的靈力彙集四肢,拚命的衝擊著死靈束縛,可是死靈之氣卻紋絲不動。
羽涵兒眼睛死死的盯著羽水瑤,心中急切不已,快了,就差最後一步了,馬上,這個人就要死在她的麵前!屍骨無存!
想到這裏,羽涵兒頓時興奮起來,手中再次掐了幾個法訣,冒出來的白骨手更加的多,就在掐最後一個法訣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威壓猛的壓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同時都被壓製得頭昏眼花。
羽涵兒隻覺得胸口呼吸猛得一滯,腿一軟,差點當場跪了下去。
禁術被威壓徹底破壞,死靈之力反噬過來,羽涵兒整個人被彈飛出去,倒在地上,胸口心髒絞痛,一口鮮血狂噴出來,臉上都浮現出了灰白色,重傷!
禁術一破,無數的白骨手全數消失,束縛住羽水瑤四肢的死靈之氣也散開來,羽水瑤身形晃了晃,勉強站立。
老者被剛剛被那威壓震得腿腳發軟,臉色蒼白,警惕的四處打量,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此人絕對是個高手!唯恐生出異端,老者伸手一撈,把重傷癱軟在地上的羽涵兒提在手裏,頭也不回,怒喝道:“快走!!”
剩餘三人反應神速,跟了上去,原本包圍著雲天齊的那幾人為被威壓震得血氣上湧,見狀,立馬跟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就消失不見。
雲天齊見人撤退,急忙跑到羽水瑤身邊,不顧自己也是眼冒金星,焦急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難受?!”
羽水瑤見他說話都沒了以往的風度,有些無奈,道:“我沒事。”
雲天齊怒道:“怎麼會沒事!剛剛那個女人下了那麼狠的手!你逞什麼能啊!說啊!哪裏不舒服!”
被雲天齊吼聲震到,羽水瑤哭笑不得,伸手示意他冷靜下來:“真的沒事。”
之前羽涵兒的禁術崩壞時,她傷口處的死氣也全數散去,一點傷口都沒有留下。
雲天齊半信半疑:“真的?”
說著,動手扣上羽水瑤的手腕,仔細的檢查一遍,發現真的沒有事,頓時鬆了一口氣,要是羽水瑤出事,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雲天齊疑惑的皺了皺眉,道:“之前的威壓極其強烈,那人絕對是個頂尖高手,可是是誰呢?”
羽水瑤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心裏卻明了,那麼強大的威壓,除了古邪還有誰?威壓的氣息很熟悉,更何況,這麼多人,就她一人獨獨沒有受到威壓的壓迫,絕對是古邪。
倒不是想向雲天齊隱瞞什麼,隻是覺得,沒有必要說而已。
一聲微弱的呻吟聲傳入兩人耳中,羽水瑤兩人頓時一個機靈,這才想起神獸的事情,顧不得去想威壓的事情了,轉身向裂紋豹躺下的地方走去。
羽水瑤兩人一人蹲在一側,低頭查看裂紋豹的傷勢。
傷勢比他們想象中嚴重很多,一道道刀痕深入體內,有的地方甚至都可見森森白骨,一身黃色的毛,此刻幾乎都已經被血液浸透成了紅色了。
裂紋豹的眼簾半催著,已經是末路窮途了。
羽水瑤伸出一指,按在裂紋豹的額心,開始為之輸送靈力,木係魔法溫和,適合養傷。
裂紋豹傷得實在太重了,饒是羽水瑤給它輸送了這麼久的靈力,又使出了渾身解數,卻仍舊無法挽回它的生命。
羽水瑤收回自己的手指,看著裂紋豹因為她得救治,稍微有點清醒了的眸子,不知為何,它之前看著神獸蛋的模樣又闖入了心中,內心突然有些難過。
羽水瑤垂下眼簾,完美的側臉上映下了少於陰影。
雲天齊何等敏感,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羽水瑤的情緒,跳到羽水瑤身邊,雲天齊伸手摟住羽水瑤的肩,安慰道:“生死各有天命,你已經盡力了,不必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