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500兩?”宋雲珠反問道。
“傷了我家少爺的手,不賠錢就想走?今個我就告訴你了,我家少爺傷的這麼重,沒有五百倆個就不要想走!”身後那咄咄逼人的家奴再次說道。
方家一共帶來了七個家奴,幾乎將整個私塾都圍得水泄不通,雲儒傷得這麼重,她一個女子怎麼把他帶出去?
正當宋雲珠不知如何是好時,卻聽到外麵匆匆走進一家奴,來到方寶萊的身邊,貼著他的耳朵悄悄的說。
後者愣了一下,方才慌忙的從太師椅上爬起來,連忙就往外麵趕,嘴裏還說著:“小叔怎麼這時候突然來了?”
他嘴裏的小叔不知是何人,但很明顯,方寶萊十分害怕他。
“少爺,那這兩人……”家奴指著宋雲珠他們。
方寶萊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打了一巴掌,嗬斥道:“小叔都來了,還管他們做什麼?快點送我回去,要是慢了一步,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家奴連忙點頭,一幫人忙不迭的從外麵趕去,呼啦一下就不見了蹤影。宋雲珠還未反應過來,這私塾也就隻剩下他們幾人。
“姐……”雲儒吸了吸鼻子,似乎是碰到痛點,又倒吸了口涼氣。
“你先別說話,待會兒我帶你去看郎中。”宋雲珠安撫的順了順他的後背,目光看向那兩位先生,冷哼了一聲,“做先生的,不光要教書,還得育人。但看兩位先生這番模樣,顯然是不知道如何育人,至於這教書的功夫,隻怕也讓人望而生怯,今日見到了兩位先生的真麵目,日後這私塾,我們這等窮酸百姓還是不敢來了。”
宋雲珠把他的話全都還了回去,便帶著雲儒離開了私塾。
私處外麵,馬路邊我還能找到幾個租賃轎子的,雲儒被打的渾身是傷,不該讓他一步一步走到醫館,便雇了一頂轎子,把雲儒塞了進去。
“姐,我沒事的,走過去也是一樣的。”
在長陵住了這麼一段時間,雲儒也相當了解這裏的物價,租賃轎子可不便宜,盡管渾身是傷,仍然開口不願意坐轎子。
宋雲珠將他塞進轎子,道:“花什麼錢不錢的,現在你這副樣子,怎麼走到醫館?怕不是半路就昏過去了。”
“姐,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沒必要花這些錢來。”雲儒說著,就要下來。
宋雲珠攔著他,卻又擔心碰到他身上的傷口,左右不敢用力,隻能說道:“你就坐著吧,這點錢姐還是出的起的。”
“你們到底坐不坐,不做的話不要耽誤我生意。”轎夫被他們這般攪和,黑著一張臉說道。
“坐,當然坐。”宋雲珠直接從懷裏掏錢給了他,道,“直接去附近的藥館。”
見錢已經給了,雲儒也不好再說別的,隻能坐下。
這邊剛坐下,那邊轎夫就抬著轎子,趕去了附近的藥館。
他這渾身是傷,衣服遮擋著,還看的不太清楚,等那外麵一身衣服扒掉,便能看到幾乎渾身上下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