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白殊路前來的書童動作夠快,但再快,他也沒辦法在男人手起拳落時替自家少爺挨那重重的一記。
眼看著自家清高在上,從來沒有被人碰過一根手指頭的少爺挨那麼重一拳,這事要是讓夫人知道,那還得了,回去了撥他的皮事小,要是從今以後再也不讓他侍候少爺,那事兒可就大了。
“你……哪裏來的野人,竟然敢打我家少爺,你是不想要腦袋了嗎?”書童心裏又急又害怕,索性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打白殊路那個男人的頭上。
男人原本是要打宋雲珠,哪裏想到平白無故的突然冒出一個人替宋雲珠挨打,本來該打的人沒打著,還被人如此喝斥,那男人也不免來了脾氣,自然也就沒有將書童的話聽進去。
“他自已衝出來要替人挨打,於我何幹,再說了這件事情跟你們都沒關係,你們要是不知好歹的摻和進來,呆會挨了打掛了彩,可莫要怨別人。”男人這話說得倒是直溜,完全將所有的責任推了個一幹二淨。
書童聽了好不氣惱,想他當了白家好些年的書童,別人何人輕看過他們,如今這般,倒真是毫不客氣打了白家的臉了。
“哼,你要打誰我可管不著,可是你今兒個打的可是堂堂白府的二公子白殊路,少爺從少沒受過一丁點委屈,如果讓我家夫人知道,你就等著哭去吧你。”書童這話已經不是簡單的替白殊路抱不平了,明顯是你打了我家少爺,你就等著我家夫人的報複的意思在裏邊了,如果男人還聽不出來那就真的蠢成一頭豬了。
男人一聽剛打的人居然是白家二公子,緊握著還想要招呼在宋雲珠身上的拳頭都不由抖了三抖。
白家在上壩城的勢力,又豈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可惹?如果真得罪了白家,被趕出上壩城事小,要是因此丟了性命,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可是這事關乎他最疼愛的妹妹,要說讓他就此善罷甘休,他也絕對做不到。
“是白家的二公子又怎樣,剛才我又不是要打他,我隻是想打那個黑了心賣壞口紅的死丫頭,是你家少爺自己湊上前要替那死丫頭挨打,要論責任,也扯不到我頭上。”男人也不蠢,竟然還知道將責任最小化,這事扯來扯去,似乎又回到宋雲珠的頭上去了。
白殊路一聽男人居然口一個黑了心,一口個死丫頭,饒是他再好的脾氣,也不由生了氣。
“雲珠,你沒事吧?”
宋雲珠搖了搖頭,輕啟紅唇問:“我沒事,倒是你剛才挨了那麼重一下,可有傷到哪裏?”
白殊路見她擔心自己,唇角扯起一抹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安慰道:“我可是個男人,挨那麼一下,又怎的要緊,倒是你遇到麻煩了怎麼不差人去給我送個信,要不是我剛好路過這裏,你難道還真要一個人麵對這些凶神惡煞的家夥?”
宋雲珠搖了搖頭,並不準備隱瞞他:“他們一大早就堵在了門口,我根本沒來得及讓人去找你。”
“那看來如果你遇到什麼難事,是一會去找我的對不對?”白殊路看著宋雲珠,一雙澄澈的眼神裏透著絲絲期待。
宋雲珠點了點頭,卻又覺得當下最緊要的是將麵前這堆麻煩給解決了。
“他們冤枉我賣的口紅有問題,把人的唇給塗爛了……”
白殊路看著她,認真的說:“雲珠,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