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是關心則亂了,不過原來你也很了解滅!”弑魂的笑容有些複雜。
“不及你,畢竟你們才是親兄弟呢!”疏竹輕輕勾起嘴角,“親兄弟”三個字就像一把匕首刺進了弑魂的心中。
“就算是親兄弟,如果他要傷害你也是不可能的!”弑魂說完轉身朝著回去的方向走去,何時疏竹對自己也開始懷疑了,那個曾經那麼信任自己的人,慢慢的離自己遠了嗎?
看著弑魂的背影,疏竹竟然笑了,沒人知道她為什麼會笑。
玄夜被欲望之蠱折磨的死去活來,好不容易平息了片刻,卻感覺有殺氣,而且在慢慢的朝自己靠近。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回頭。”那聲音已經偽裝過了,但是還是可以辨別出就是雪心的聲音。
“怎麼?來殺人滅口?就算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吧!”玄夜已經虛脫了,與其被欲望之蠱折磨,不如解脫。
看著他轉過身來,四目相對,玄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隻見那原本柔美的身軀,瞬間破裂而出很多的枝葉,那枝葉就像索命鐵鏈一般,死死的纏著玄夜。
“你……到底是誰?”玄夜隻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整個臉漲紅,眼珠子就像要掉下來一般,那血紅染滿了眼睛。
“告訴我,滅在哪?”雪心的眼神就像會殺人一般,她意念一動,玄夜便被吊在了半空。
“原來你……也是他的……人,我告訴你,就算……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哈~哈~”玄夜想要狂笑,可是他此刻連說話的能力都是那麼的弱,那種無盡接近死亡的感覺,讓他再次回到了曾經,回到了那個讓他痛恨一生的場景。
那天狐族大難,他聽從父親與孤王的命令拿著法杖躲入禁地,不知道過了多久,最終他終究是按耐不住,偷偷的出了禁地,而將法杖先藏於禁地之中。
可是他看到的場景卻是他最敬愛的孤王親手將父親撕成了兩半,他永遠也忘不了父親倒下那一刻的眼神,他眼中是深深的迷茫,玄夜仿佛聞到了父親那血液的味道,仿佛能聽到父親的話,他的恨在心中慢慢萌芽。
而後他又看到那個惡魔毀滅了狐族的一切,而他選擇跪倒在惡魔的腳下,那一刻他隻想報仇,對,他的仇人已經死了,可是他們的孩子還在,他要他嚐嚐被背叛的滋味,就像父親死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狐王手中一樣。
“今日我饒你不死,但是你最好跟我說實話!”玄夜的回憶,雪心一覽無遺,當她看到玄夜跪倒在滅麵前,已經明白他是滅的人,自然也就不會殺她,不過可以她的藤枝收的太快,還未窺探到更深的陰謀。
“這是那狐蘇的解藥,其他的我一概不知!”玄夜不知道為何居然拿出了狐蘇的解藥,是因為方才最後的念想,還是因為雪心不殺他,或者又更大的陰謀。
“哼!”雪心揮袖一甩直接將那藥打碎了,“對這個我可沒興趣,告訴我你認為是誰帶走了滅!”
看著地上的液體,玄夜輕輕一笑,果然這女子是能幫自己的人,不過看她這模樣,想必是要隱瞞著什麼吧,不以真麵目見人,那就說明他們認識,而認識之中……原來是她!
玄夜立馬猜到了雪心的身份,盡管她現在的妖型麵目全非,但是玄夜認識的人並不多,或者說白了他隻認識弑魂,疏竹,還有就是昨日帶自己來的女子雪心,這弑魂和疏竹可不可能這麼關心滅,那就隻有雪心了,而且說話方式也像。
“那日在狐族的還有古笙仙閣的人。”玄夜巧妙的回答了雪心的話,“既然我們同是滅的人,那麼可否幫我一個忙?”
雪心從自己的頭上拔了一根頭發,馬上那頭發變成了一根花蕊:“吃了它,雖不可以解你的蠱毒,但是卻可以讓你的疼痛減輕。”
“謝謝姑娘了,姑娘真是個……”
“閉嘴!”雪心可不愛聽這恭維的話,特別是還說的這麼的不走心,“你好自為之吧!”雪心化作風雪離開,就如從來沒來過一般。
“還真是個冰冷的家夥,看來你主子把你調教的很好”玄夜冷冷一笑,“隻可惜太蠢了!”
疏竹與弑魂回來,玄夜已經不在,看著地上打碎的瓶子,還有那打鬥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