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弑魂哥哥……”雪心突然跪下,手中的湯水撒了一地,“昨晚我看你在雨中,怕你受風寒,便讓人準備了熱水,放了些花瓣,卻不想不小心混了幾片毒花進去……”
不小心?毒花?疏竹輕輕一笑,她的身體可不是一般的毒花能侵入的,那是得多不小心啊。不過疏竹似乎沒有拆穿她的打算,而是輕聲問道:“那我為何要怪弑魂?”
“因為昨晚是……”
“咳咳,好了,你可以先出去了!”弑魂直接打斷雪心的話,下逐客令!
雪心點點頭,乖巧的起身離開了,但是轉身後的那抹冷笑卻讓人心驚肉跳。
“弑魂,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待雪心離開,疏竹一副審犯人的表情。
弑魂尷尬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裳:“那個,就是……我昨晚覺得你房內的聲音不太對,然後就去找你了,然後就聽到雪心的呼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沐浴……”
“好了,可以停了!”疏竹已經各種明白了。
“我們一人一次算是扯平了吧,你可不能記仇!”弑魂痞痞一笑。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沒臉沒皮的,我覺得你還是繼續保持高冷的姿態比較好!”疏竹真是有些吃不消這麼痞子的弑魂。
“那要看對誰了,你可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可做不到對你冷淡!”弑魂輕輕捏了一下疏竹的臉蛋,他對疏竹的寵溺隻怕已經超越了一切吧。
站在門口的雪心聽著裏麵的嬉鬧,與其說是嬉鬧,不如說是打情罵俏,她隻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朝三暮四的女人,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碰了我的東西的!
一來那雪心並沒有真的想對疏竹痛下殺手,二來疏竹的恢複快,不過三天的時間她便有活蹦亂跳了,不過疏竹個人覺得,這能好這麼快完全拜帝君所賜。
隻因帝君一聽說疏竹中毒了,這跑蕭府更是勤快了,隻差把早朝都放蕭府舉行了,而這帝君跑的快了,這溪娘也是不閑著了,然後疏竹就各種的在白眼中度過,原本與溪娘建立起來的一點點友情也蕩然無存。
“疏竹,我要跟你談判!”溪娘一腳踹開疏竹的閨房,兩手插腰的站在門口。
“我的天……”夢中驚醒的疏竹真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不是看在這丫頭還小的份上,她真的想直接把她丟出去,“這半夜三更的你幹嘛?”
“我說了,我要跟你談判……”
“發生了什麼事?”弑魂聽到這邊有動靜,立馬出現,卻見是溪娘站在門口,一臉憤怒的看著睡眼朦朧的疏竹。
“不關你的事”溪娘冷哼一聲,又對著疏竹吼道,“喂,你有沒有聽我在說話,我……”
隻是眨眼的功夫,真的隻是眨眼的功夫,溪娘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可是眼前放大的臉,還有那冰冷的劍都時刻提醒她不是在做夢。
“我這碧魔劍現在可是聽話的很,如果你不想腦袋搬家的話,好好等著,等我睡飽了再打擾我!”疏竹說完,下一秒又立馬眯起了眼睛,收了劍,一副懶散的模樣往著床榻走去。
溪娘似乎被嚇著了,但是那眼中的憤怒直接化作了淚水,弑魂站在中間一臉尷尬的看著她們,見溪娘哭了,他想著怎麼也應該安慰一下,可是說什麼……
“那個……溪娘啊,竹兒有起床……氣……”
弑魂話還沒磕巴完,又一陣風過,似乎一切都來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劍已經刺入了疏竹的臂膀。
“溪娘,你幹嘛?”弑魂回神一掌將溪娘打倒在地,抱住疏竹,那血瞬間染紅了褥衣。
“溪娘,你瘋了吧!”疏竹隻覺得錐心的疼,這毫無防備的挨一劍,如果不是疏竹內力深厚,隻怕劍直接穿透身體了。
“我……”溪娘回神,看著自己手中的劍,剛剛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她不過是想殺了疏竹,可是並沒有真的想殺了她,為什麼感覺有一股力量在控製自己。
“看在帝君的麵上我不動手,你走吧!”弑魂眼中的冷意輕而易見。
“你是想替她療傷?”溪娘起身,沒有離開的樣子,見弑魂想要運功止血,她立馬阻止,“被我的劍所傷,運功止血是沒用的,隻有用血止血才可以,不然隻會加速她血液的外流。”
“我覺得我沒必要相信你!”弑魂說這話不是草率的,因為溪娘手中的劍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劍,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