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弑魂這次似乎錯了,他一運功,疏竹的血就像噴泉一般在外冒著:“怎麼回事?”
“這劍沒什麼,但是卻是在我體內養成,是我的一部分,蓄滿了特殊的毒液,如果沒有血……喂,我還沒說完呢……”看著弑魂毫不猶豫的劃開自己的手,溪娘隻覺得這人蠢的可以了。
“你又要說什麼?”弑魂忍住怒氣。
疏竹想要說話,可是力氣卻越來越小,眼皮越來越重。
這回溪娘不再選擇開口,而是直接用劍劃開了自己的,那飄著綠色植物味道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地,溪娘朝著他們走去。
弑魂毫不猶豫的騰出一隻手:“如果你再走近,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隻有我的血可以讓她止血”溪娘明白弑魂的緊張,但是這個時候真的不是懷疑的時候好嗎,“如果再不幫她止血,就算等會命抱住了,腦子也沒用了!”
“可是……”
“讓她,讓她試試……”疏竹用盡力氣說完,卻暈了過去。
看著那一片的血紅,明明才一小會的時間,怎麼會這樣。弑魂不敢再說什麼,直接將疏竹交到溪娘手中。
溪娘手中的血一點一點的滴在疏竹的傷口上,那肌膚竟一點一點的,神奇的修複了,如果不是一地的血,還以為從來沒有發生過。
“好了!”才一會的功夫,也沒滴多少血的樣子,但是溪娘卻似乎非常的虛弱,滿頭大汗,嘴唇泛白,比疏竹還誇張。
“你沒事吧?”弑魂扶起疏竹,見溪娘晃晃悠悠的,扶了她一把。
“是我自己犯的錯,有事沒事都不關你的事”溪娘直接抽回自己的手,依舊一臉欠扁的模樣,“你好好照顧疏竹,告訴她,別那麼容易死了,我會再回來找她說清楚的。”
看著溪娘腳下踩虛,身子不聽使喚的往外走去,弑魂忍不住搖搖頭,真是個要強的丫頭,不過她努力的方向似乎錯了,如果真的因為帝君,她應該在帝君身上下功夫,來傷害疏竹,隻會讓帝君離她更遠吧。
看著房內的弑魂細心的照顧著疏竹,一直躲在外麵的雪心緊緊的捏著拳頭,那指甲都已經陷進肉中:真是個沒用的家夥!雪心指的無非是離開的溪娘。
“我說你這半夜不睡覺的站在這幹嘛?”
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雪心嚇了一大跳,一轉身卻發現是蕭湘,她立馬從震驚中回神,笑著說道:“你不是被帝王喚去了嗎,怎麼這麼晚了還回府?”
“呆不慣就回來了”蕭湘懷疑的看了一眼雪心,“我是一進門聽到這邊有異動才過來 看看的,你也是?”
“啊?啊,是啊!”雪心點點頭,“看樣子好像沒什麼事,估計著弑魂與疏竹鬧著玩 呢。”
蕭湘聽了雪心的話,輕皺眉頭,這雪心真是越來越奇怪了,這說是聽到聲音過來的, 卻站在門外偷看,別說他蕭湘多心,這雪心站的位置來說就是偷看的,如果不是他仔 細,還不一定能看見她呢。還有,就算裏麵的燈火灰暗,但是這個位置足以看清楚裏 麵可不像鬧著玩的樣子,而且弑魂會半夜三更的在疏竹房中“鬧著玩”嗎。最後,這 麼重的血腥味,不是雪心鼻子出問題了,那麼就是她的心出問題了。
蕭湘不再搭理雪心,而是朝臥房的門走去,推開房門,更重的血腥之味撲鼻而來。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被你們收拾了?”蕭湘隻看到一灘血,卻沒看到屍體,而看了一 下弑魂似乎沒有受傷的跡象,雖說疏竹躺著,但是麵色紅潤的也不想受傷的模樣,所以,蕭湘隻當她睡下了,便認為是有刺客什麼的。
“地上的血是竹兒的。”弑魂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下輪到蕭湘不淡定了,他立馬過去要看傷,但是卻被弑魂阻止,蕭湘不明情況,頓 時不高興的說道:“雖然我的醫術不如洛塵,但是好歹比你強啊。”
“與醫術無關,她的傷已經好了,現在隻要靜養就行。”弑魂輕聲說道,怕蕭湘誤會 他又再次開口,“如果你真想幫忙,那麼竹兒交給你照顧一晚。”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既然弑魂都這麼說了,那麼蕭湘自然也就相信了,要知道如 果疏竹出事,弑魂可是比誰都緊張,有時蕭湘甚至覺得他比洛塵還在意疏竹。
“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弑魂看了疏竹一眼,又鄭重的對蕭湘說道,“在我回來之前 一直守在她身邊,不要離開半步。”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蕭湘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