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來就是為了看著我發呆嗎?”疏竹見洛塵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睛看輕輕一笑,下一秒卻已經來到他 身邊勾住他的肩,“既然如此你不覺得看錯地方了嗎?”
“原本我以為你隻是臉毀容了而已,卻沒想到你的心也這般的醜陋。”這接二連三的調 戲已經徹底的點 燃了洛塵的怒火,隻見他直接將人推了開來,“我想今日我是來錯了,告辭。”
疏竹起身坐回火堆前,也不曾搭理自己弄髒的衣裳,隻是發出一陣冷笑:“你不就是要與我一同打開洪荒 之獄嗎,月圓之夜入口見!”
“既然你知道那麼我就不用多說了,不過我希望這件事不要講弑魂他們扯進來。”洛塵回頭看了一眼疏竹 ,原來她知道,那麼方才是故意惹自己生氣的嗎,可是為什麼?還有為什麼自己看著她這般會生氣?絕對 不是因為厭惡,好像就是莫名的怒氣。
“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們跟著。”疏竹沒有再回頭看洛塵,而是管著自己烤了火。
洛塵還想說什麼,但是又覺得好像沒必要,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好像也沒有留下的理由,便離開了。
吸~
這樣安靜的夜,抽泣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盡管她努力的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還是阻止不了淚水的落下。
月圓之夜前夕,突然各派聚集古笙,各個掌門來勢洶洶,似乎積壓了很多的不滿。
“古笙掌門到。”
隨著一身高喊,隨心已經到殿內高坐,看著下麵一個個麵容倦怠,卻又努力壓製憤怒的各派掌門們。
“各位掌門今日來所謂何事?”隨心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不過還是問上一句。
所有人麵麵相覷,似乎在等著彼此來出這個頭,畢竟來說古笙淩駕他們之上,再怎麼樣也是要給些麵子的,如果撕破臉了也是誰都不好看。
“老子憋不住了!”突然有一絡腮胡子的大漢站了起來,他便是琅琊派的掌門人半江,這半江名取的倒是文藝,卻是個衝動的家夥,不過做事還是相當靠譜的,可謂是粗中有細,隻見他怒指隨心,“你辜負我們各派的信任,放任魔頭胡作非為就算了,居然連她要打開洪荒之獄都不阻止,還對我們隱瞞。”
“是啊,古笙掌門,這碧落當年已經鬧過一次,看在古笙的麵子上我們沒有多加苛責,可是這次……如果不是我們收到消息,難道你真的就……”
“各位掌門稍安勿躁。”隨心打斷了下麵的不滿和碎碎念,起身:“碧落是我徒弟,我自然是會處理,不告訴你們隻是時機未到。”
“我看古笙掌門你是有意包庇吧,這都火燒眉毛了,居然還說時機未到,據我們所知,這魔頭可是明日月圓之夜就要打開洪荒之獄。”
“就是,就是!”
“那不知道幾位掌門是如何得知的?”隨心看著下麵的人。
“我們前兩天同時收到了匿名信”半江從懷裏掏出信件,直接亮給隨心看,“隨心掌門可還有話說!”
“既然如此,你們打算如何解決?”隨心也不想再做多餘的解釋,不過他很是好奇這匿名信誰廣布的。
“我們各派已經商量好了,一定要阻止她這麼做,如果隨心掌門你舍不得那魔頭,大可不必出手,我們就是來支會你一聲,談個說法!”半江儼然是大家的發言人一般,其他人隻是應和著。
“放心,這孽徒曾是我古笙中人,更是我的徒弟,我自是不會坐視不理”隨心表麵看著沒有任何的情緒,實則心中卻是百感交集,“既然各位掌門都商量好了,而且連夜趕路的,不如先下去歇息!”
“有隨心掌門這句話,那我們便安心了!”所有人起身,跟著指引的弟子離開。
“掌門師伯,這接下來……”待眾人離開,隨心身邊的良辰開口。
“原本想讓他們逃過一劫,卻不想都來了,既然如此就聽天由命吧!”隨心輕輕一歎,疏竹如今的武功哪是他們可以對付的,原本隨心想留住洛塵,然後自己去勸說疏竹,如果最終失敗了,那他會拚盡全力不讓邪魅禍害人間,卻不想出了這麼一出,看來明天一戰非打不可了。
“其實掌門師伯為何不告訴其他掌門實情?”良辰有些不明白,這隨心的計劃他是知道的,可是為何卻不告訴他們。
“雖說都是修行之人,但是每個人有自己要守護的利益,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結果,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明日我真的無力抵抗,至少合眾派之力可以阻擋一陣,隻是……”
“師伯是怕當年的悲劇重演吧!”良辰當年雖未參與那場惡戰,但是卻也看到了什麼叫血流成河,那樣的殺戮再來一次各派……
“這些人當中,不免有想為當年死去的人報仇的,還有為了個人利益的……看著他們的架勢,隻怕比十幾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隨心一陣歎息,背著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