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梳影各種的無奈,取來藥酒,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輕輕的揉著,就如捧著珍寶一般。
“你看你就不是經常幫人擦藥酒啦!”疏竹似乎一點都不領情,眨巴眨巴眼睛對月梳影說著。
“廢話,能有誰有這個虛榮能讓我堂堂尊貴的金龍摸臭腳!”月梳影各種忍著心中的怒氣,這女人真的是有氣死人的本事,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感激涕零的嗎,居然還一臉嫌棄。
“洛塵說過,這淤青紅腫啊,擦藥酒的時候一定要稍微重一些,不然……啊~”這話還沒說完呢,疏竹瞬間尖叫了起來,“疼疼疼,你能不能讓人有點過度!”
“真囉嗦,自己來!”月梳影本來想讓她多疼一會的,但是看到她淚眼汪汪的,又想起了雪地裏的場景,瞬間打消了念頭,直接將藥酒放一旁,他覺得他應該去外麵冷靜冷靜。
“喂,你就這麼走啦,你不幫我啦,喂……”看著月梳影頭也不回的開門,關門離開,疏竹嚷嚷了幾下,確定他真的走了,那原本掛著笑容的臉也冰冷了。
疏竹拿起地上的藥酒,倒一點在手上,狠狠的揉著發腫的腳腕:疏竹,你就是個不祥的人,你不能再拖累任何人了,在娘親肚子裏的時候,你拖累了父母,讓他們被迫入了洪荒之獄,出生了,你又讓師父破了門規偷偷的將你帶回了古笙,你打破了洛塵的寧靜,讓守候了你百餘年的弑魂為你而死,讓娘親為你而死,讓父親為你魂滅,最後你還親手殺了養你育你的師父……
這樣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得到旁人的憐惜,或者連風語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能活著已經是上天垂憐了,或許你本就應該孤孤單單的活著。
疏竹想到這回頭看了一眼洛塵,伸手握住洛塵的手:“如果我走了,你是不是會很難過?我想應該會吧,所以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昏迷中的洛塵好像聽到了疏竹的話一般,眼角落下了淚水,想必這是幸福的眼淚。
疏竹沒有再走出屋子,月梳影這一天也沒有再回來,也不知道去哪了,不過這樣卻讓疏竹自在了許多,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洛塵,這一天感覺過的很快、很快,原來這麼安靜的看著自己愛的人這般的幸福,為什麼自己以前卻沒有發現。
次日月梳影還是沒出現,疏竹有些奇怪,不過最重要的是她餓了,而這屋子裏居然除了草藥,沒有任何吃的,所以她不得不開門走出去,已經裹好衣裳準備迎接暴風雪的洗禮,但是讓她意外的卻是,一開門,看到的竟是百花齊放的場景。
“哇,好美!”疏竹由心的感歎了一句,綠草,鮮花,蝴蝶,小溪,這儼然是春天的景色,等等……疏竹突然停住了幻想,直接看向那小溪,“昨天這有溪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白癡,被風雪掩蓋了,你當然看不見!”
一個聲音從她旁邊飄來,疏竹嚇了一跳,差點摔著,各種暴怒的看著月梳影:“我說,你就不能正常一點出現?”
“我哪裏不正常了,是你自己隻顧著欣賞美景了好嗎?”月梳影白了她一眼,怎麼會有這麼不講理的女子。
“什麼叫我隻顧著欣賞美景……等等,為什麼這裏一夜之間換了景色?”疏竹突然想到什麼。
月梳影手中的東西在疏竹麵前晃了晃,開口說了一句:“因為你說不喜歡風雪,進來吃東西吧!”
月梳影已經進去,疏竹卻站在那發呆了,因為不喜歡風雪,所以一夜之間換了景色嗎?疏竹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喂,你要不要吃東西,不餓嗎?”月梳影進屋半天卻不見疏竹進來,吼了一聲。
疏竹回神,直接衝了進去,不過卻不是衝進去吃東西,而是手上不知道什麼東西頂在了月梳影的脖子上:“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救我們?到底有什麼意圖?”
月梳影真是被疏竹嚇到了,再聽著這一連串的問題,頓時有一種暈倒的感覺:“難怪說你們人類……對,你現在跟人類也沒啥區別,忘恩負義,還真的不是亂說的,我這救了你,你一個謝字沒有就算了,現在還想殺我,問題是……你覺得你殺的了我?”
疏竹的手從他脖子上移開,原來她的手上不過一片木片而已,如果放在以前用木片殺他那是一點也不費事,不過現在不行,疏竹直接扔了手中的東西:“我可沒想殺你,隻是想知道答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