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如果娘親看到我們成親了,會不會特別高興!”揭開蓋頭,疏竹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這句。
洛塵的手輕輕扶上疏竹的臉頰,都說女人最美的時候就是當新娘子的時候,而他見識了她兩次的美,第一次她稚氣未脫,雖說心中有恨,但是卻天真浪漫,這一次她成熟穩重,眼神中明明藏著很多傷心過往,可是她卻依舊微笑著。
“為什麼不說話?”疏竹被洛塵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慢慢的低下頭。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洛塵輕輕擁住疏竹。
這一句話已經概括了所有,疏竹落淚了,緊緊的擁住洛塵,是啊,她多怕他也離開自己,就算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的,可是她的害怕從來沒有停止過,自從眼睜睜的看著弑魂離開,她的心變的異常敏感,可是她又要將這敏感隱藏起來。
“哎,同房花燭夜,卻在裏麵哭哭啼啼的,真沒意思!”躺在屋頂上的月梳影喝著小酒,看著滿天的星星。
而他的話無疑傳到了新人的耳中,洛塵與疏竹對視一眼,亦是直接上了房頂。
看到他們倆上來月梳影嚇了一大跳,差點從屋頂滾了下去:“我說你們不辦事,上來幹嘛?”
“陪你賞月啊!”兩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有病!”月梳影真心覺得這兩家夥有病。
可是他們卻不像是開玩笑的,直接坐了下來,洛塵拿起邊上的酒壺喝了一口,又遞給疏竹……這一夜還真的就在屋頂上過完了。
三人對酒當歌,共賞明月,講著天南地北的趣事,直到天蒙蒙亮,月梳影酒醉呼呼大睡,疏竹靠在洛塵的懷中,等待著太陽的升起。
“再美好的歲月也有結束的一天”疏竹淡淡的開口,“該麵對的還是需要麵對的,對嗎?”
洛塵愣了一下,將疏竹推離自己的懷抱,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竹兒說什麼?為何我有些聽不懂?”
“我知道你聽的明白!”疏竹認真的看著洛塵,“我也真的很想過平淡的日子,就如這些天一般,可是我們的天生就不是能過這樣日子的人!”
“竹兒,你……”洛塵突然有些害怕了,雖然他也知道有些東西終究是逃不過的,可是現在的他不願去想那些事情,他隻想好好的跟疏竹過平常的日子。
疏竹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古笙危矣!
“你怎麼會有這張字條?”洛塵困惑,難道疏竹一直都在跟外界聯係嗎?可是沒理由不是嗎,疏竹如今法力全無,如何在他眼皮底下與外界聯係。
疏竹收好字條:“我不知道傳書的人是誰,這字條是夾在嫁衣之中的,想必傳信的人已經知道我的位置,那麼就算我們不出麵,那被找到也是遲早的事情,不如先去看看怎麼回事。”
“竹兒,我們已經不是古笙中人,大了不必在乎他們的……”
“相公!”疏竹直接打斷了洛塵的話,“別自欺欺人了,其實我們都放不下,就算古笙給我們的回憶都是痛苦了,可是那裏曾經是我們的家,而且師父……是被我殺氣的,想必古笙的危險也與我脫不了幹係,所以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
洛塵輕輕擁住疏竹,他知道疏竹說的都沒錯,可是他多想自私一次。
一旁裝睡的月梳影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那紙條其實是他放的,因為他覺得有些東西還是要當事人自己決定,如果等一切成為定局,而疏竹卻最後一個知情,那麼她一定會悔恨,與其在將來的漫漫歲月中後悔,不如漂亮的解決當前的問題。
雖然那麼決定了,不過兩人卻沒有直接就動身,而是在這木屋過了好些天快樂的日子,直到十日後,方才開始收拾了起來。
“有什麼好收的。”月梳影看著疏竹在那打包,一臉嫌棄的表情,“這裏東西基本上都是我的,你收的那麼開心幹嘛,再說了,又不是不回來了,不是答應了,這個小木屋讓給你們過平凡日子的嗎。”
“知道了,知道了,小氣鬼,這都說了一上午了還不願意停呐!”疏竹白了月梳影一眼,其實她哪裏是真的在收拾東西,她隻是有些不舍得而已。
“居然說我小氣鬼,你也不看看你,解了綁,解了綁的,不想走就不要走嘛,弄得那麼糾結幹嘛!”月梳影看了看門外的洛塵,“明明是夫妻,怎麼就差那麼多呢,你就不能跟洛塵一樣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