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四周羽林軍把守嚴密,皆不放過一隻老鼠進出,大牢牆上放著無數冰冷酷刑器,
殘酷最慘無人道便是那十八大酷刑,用上一種酷刑便使人已經命不久矣,更別說將這酷刑輪回一圈了.
天牢角落關著一人,此人一頭青絲淩亂不堪,身上皆是棍子屈打痕跡,雪白肌膚上一塊紅一塊紫.
已找不出一塊好肉,加上這一身鞭打,早已勝過了遍體鱗傷.
這些皆不算什麼,倚在牆邊,雙手顫抖著,原本玉手十指纖纖長,現被夾板夾的是鮮血淋漓,血跡斑斑.
她低著頭用嘴不停吹著十指,緊咬下唇,眉心不由皺起.十指連心,何等刺骨痛苦,可她卻沒有半點出聲.
曾經用這雙手為你研過磨,用這雙手為你批閱過折子,也是這雙手為你試針治病過,甚至用這雙手揉過你的腰,拂過你的臉頰,觸過你的唇……
鬱塵想到這裏心中心酸從中湧起,卻是忍著淚,不讓它無情落下.還好她耐性強,若是換了旁人,不被折磨死也是被活活餓死.
隻聽聞牆角邊老鼠吱吱聲作響,她也不趕它們走,反而將位置挪了挪,好讓它們進來,如今也唯一這些老鼠作伴了.
手漸漸放在膝蓋上,對那些老鼠喃喃著
“老鼠啊老鼠,我羨慕你們成群又結隊,從來不會離棄誰,有個家,有親人,有至友,比我強多了.
我來岐國時候什麼也沒有,卻是什麼都有了,可原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空.被最好朋友背叛,仇人算計,可這些不算什麼,人生莫大的痛苦是什麼?
那便是百口解邊,卻得不到心愛之人所信任.”
從大牢內走來李公公,顫抖地手端著托盤臉色煞白,倚在牢門口卻遲遲不肯走進牢來.牢中之人無力地喚了他一聲,李公公見手上之物早已經淚流滿麵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從李公公身後走來一位年輕太監,隨手端過李公公手上托盤放在她麵前,打開一道聖旨.
她身體的乏力沒有理會也懶得看上一眼,任然倚在牆邊卻沒有跪地叩首.
那太監俯下身子抓過她的手,手指一陣絞痛,就像是活生生將手指給剁了隻剩下青筋暴露在外麵抽搐著,卻又被硬生生的在青筋上撒了把鹽,叫人如何不痛不欲生.
咬緊牙,卻遲遲不肯吭一聲疼,淩亂青絲蓬頭散發,早已經失去了原本傾城脫俗.曾經從未有人如此對我無禮,今日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太監欺負,看來時不過夕啊.
冷眼狠狠盯著這位物質天高地厚的小太監,她不會忘記今日的對待.
手指已經被太監抓著麻木了疼痛,忽然那太監鬆開了手,倒在了地上,她忙伸回手輕輕吹著斑斑血痕手指,手不停抖著,疼得不知所措,唯有用嘴不停吹著,卻也是無已成效了.
李公公打暈了年輕太監,扔了棍子至於她身邊輕輕拿過她的手腕,撅起嘴為她吹著,見到這雙手眼眶淚溢出,嘴角微微抽觸著.
她忙將手伸回微弱著說無事.將眼神掃向托盤,觸痛的心一陣驚天霹靂。
她不語,隻是久久望著托盤上的一杯酒,眼神中充滿了曖情濃意,挪了挪身子雙手顫抖著伸向那杯酒,被李公公阻止了.
“是毒酒.”
她冷笑了一聲,李公公點了點頭,心中有一件事遲遲未懂,含糊著淚
“即便刑部四周羽林軍把守謹慎,可依國師大人您的功夫與智慧大可逃出此地,為何要受這般苦呢.”
她唇色很慘白,舉起手撫在胸口心隱隱作痛.“嗬嗬嗬,是啊!我又是何苦?我一直以為他會將我接出刑部,即便那一句話,即便重重罪證指向我.
可我心中一直堅信他信我,因為我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