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聞外頭有人有人傳來,“國師大人到。”
百官神色突變,皆詫異不解:
“國師?哪個國師?國師大人不是辭官了嗎?”
殿外走來一人,見此人纖細身姿,著一身八卦長袍,手扶青銀權杖,戴半麵琉玉麵具,她依如第一次進宮那般,兩袖飄逸,靈姿脫俗,隨著權杖落地聲,從後麵走來。
大家看得瞪目結舌:“這~這不是離落國師嗎?她怎麼在宮中?”
鬱塵將權杖放在地上,單膝跪地扶手而道:“微臣,離落鬱塵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你來了,起來吧!”浩軒做了個手勢讓她起身,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仇逆風知道鬱塵是女子,但也不敢多言,畢竟他不忍讓鬱塵受傷害。
左相林青雲早就聽聞了這岐國皇帝與國師斷袖之事,但也沒多言,隻是覺得斷袖之事固然可恥,但鬱塵為人他是知道的,而且王相臨走前特意交代,讓他多關照著鬱塵,他斷斷是不能害了鬱塵。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蔡平上前一步扶手道,浩軒準奏,其實浩軒也知道這蔡平要說些什麼。
“自古帝王以美色誤社稷,可自古男子愛佳人本固如此;帝王以美人誤稷,可~可更何況妖男呢?”
蔡平不想將此事挑的太明,說的過明一則怕浩軒龍顏大怒,二則對鬱塵不好;可倘若不明,不能表達出自己所想,他是較勁腦子。
浩軒一臉平靜地望了一眼鬱塵,隨後聽到台階下一片嘖嘖不休。
“陛下,這岐國人人皆知岐國皇帝斷袖之事,如今都傳至了長安,陛下離落鬱塵不能留,他會危機岐國,讓其他國的人如何看待我們岐國啊。”
李博見這形式,忙火上澆一把油,這樣的情況下浩軒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如果浩軒要殺他,眾人絕對反之。
百官紛紛議論不休,皆說鬱塵絕不能留。
“國師大人,把發束解了。”
浩軒一臉嚴肅道,鬱塵知道將她傳來正是為此事,她這女子的身份足足滿了四年,這四年間她做事和處事十為謹慎,如若不是浩軒要她解開女子身份,她斷不能將此事說出去,這是欺君犯上的死罪。
今日既然軒帝開口她不解也不難,這一解下發束,那斷袖之事便煙消雲散,可誰又知岐國國師是女子又會起怎麼風波,即便浩軒免她死罪,可眾人呢……
鬱塵將手中權杖交給李公公,上前幾步,麵對浩軒,舉過手緩慢摘下麵具交給李公公,隨後拔下頭上的白玉簪子,三千青絲落腰間,刹那間百官口呆目瞪。
仇逆風低下頭微微一笑,恍然間想起了一年前夜襲皇宮劈開鬱塵麵具的事,當時那個情節逆風仍然記憶猶新。
鬱塵轉過身,麵向百官,頓時使得眾人駭世驚人,眼前女子傾城絕色,脫俗萬分,眾人眼睛皆不眨一下,完全被眼前女子驚了魂魄。
麵對台階下眾多男子直勾勾眼神,浩軒忙舉起手輕咳幾聲道:“國師本傾城,這斷袖之事簡直是荒謬!國師,把麵具戴回去吧。”
李博看的入神,可回過神來牙恨,一個女子居然坐高與自己之上,想到這,心中就來氣。
林青雲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真的沒有想到,岐國是離落國師會是個女子,不敢想,也萬萬想不到,怪隻怪那眼前人將自己藏的太好。
蔡平完全愣住,這本奏的有些過急,此事嚴重,也不知道會不會引來禍。
“陛下,國師為女子,那是欺君犯上啊,女子不得幹涉朝政,離落鬱塵幹涉朝政足足四年啊,陛下絕不能捂私。”
李博扶手道,鬱塵為女子正中他的下懷,想除掉鬱塵那更加簡單了。
“是啊,女子不能幹涉朝政……”百官私下議論一篇。
“李愛卿,國師是女子不假,要說她欺君犯上那沒有,朕早就知道此事,隻不過國師不愛穿女裝,朕沒從未說過國師是男子,且,大家也沒問,如果李愛卿執意要說國師有罪,那朕封離落鬱塵為女國師不就成了。”
浩軒的話語中很明顯在幫襯著鬱塵,眾人皆閉上了嘴,再說下去怕是又要惹來龍顏大怒。
李博斜一眼鬱塵隨後扶手道:“陛下,女子不能幹涉朝政啊,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百官心中其實都是不服的,一個女子不但權位在他們之上,還可以出入朝堂,即便有浩軒為鬱塵撐腰,也難以堵住眾人悠悠之口,心中皆是不平。
台階下有小聲喋喋語,浩軒本想出言鬱塵搶先一步道:“我離落鬱塵從今往後,不再踏入這慶寧殿半步,如有違之,當立則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