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軒話罷隨手拉下床簾……
青羅小帳輕微起,蛟龍繞床弄傾城,大好春光無限盡,溫柔暖情合歡暢。
人常說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這人世間女子眾多,唯獨國師最難懷,冷漠無情似寒霜,恰不知這冷漠背後的熾熱;恰不知者無情身後的有情;恰不知這寒霜中的結純;
如水般清澈,如雪一般純潔無暇,冰清玉潔玉女身,仙骨脫俗難尋世,讓浩軒如癡如醉。
鬱塵趴在浩軒胸前,她抬起頭望著熟睡的人,隨後低下頭含羞起來,原來自己的臉皮怎麼薄,麵對這樣的事兒竟然會不知所措。
“昌符,過了今晚你便是我的夫君了,夫君啊!”
鬱塵也不知道什麼了,說不出的心甜,說不出的激動,說不出的幸福。
她將頭伸到他的手臂旁,見浩軒手臂上一條長長的傷口,並未痊愈。
若不是浩軒為她擋了刀,她早就不省人事了,她死了倒不要緊,可眼前人是九五之尊,若是眼前人有什麼三長兩短,岐國百姓該怎麼辦,讓她怎麼辦。
鬱塵看著這傷口,心痛著,隨後舉起手在他的傷口處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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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十分,李公公徘徊與清塵殿外心中不知所措,他是知道浩軒昨晚留與清塵殿中,男女共處一室少不了合歡之事,所以不敢妄為唐突而入。
瓊兒從遠處而來,見李公公帶著一幫人站在清塵殿門口,她走過去行了個禮道:“李公公是找陛下,陛下就在裏麵,瓊兒去通報一聲。”
李公公忙拉住瓊兒道:“姑娘,別進去,你若是這樣冒冒失失的進去,不僅陛下會龍顏大怒,怕國師大人也會尷尬不已。”
瓊兒詫異不解撓撓頭發,此時從殿內走來一人,此人正是浩軒,他走出殿外對李公公道:“給朕換上九龍袍。”
李公公一聽便忙帶著幾宮人手呈龍袞,黃色的錦衣輕而絲滑,一看便知是上好綢布所製。
龍袞正麵上繡著九龍盤繞,身後五龍騰雲,這一身龍袞的每一針線繡工精致,皆用軟金線所繡,九五之龍繡的栩栩如生恰似要活過來似得。
當年上官浩軒封為太子時,先帝便一早命人造繡著龍袞,一切也便注定,將來皇位上官浩軒莫屬。此龍袞花上了三年時間,動用了上千之人方才精心裁繡出。
李公公讓宮女們為浩軒洗漱更衣準備上朝,浩軒在走之前囑咐瓊兒莫要擾鬱塵睡意,瓊兒欠了身且記下。
光線入窗,光線刺眼,鬱塵從睡夢中醒來,她想翻了個身,發現渾身腰酸背痛,無奈還是放棄了翻身。
她好似想起了什麼,突然睜開雙眼,眼睛斜向一旁,將被子揭起,往自己身上探去,回憶昨夜的事,越想心便越亂,臉頰不由泛紅。
她放下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舉起手捂住自己的頭口中喃喃道:“天呐,我~。”
一手按住床,一手則扶要,她從床上爬起,拿過床旁的衣服穿好,揭開被子下床,由於渾身的酸痛,有些站不穩,忙扶住床欄,瓊兒從中跑來扶住鬱塵道:“國師大人,您沒事吧。”
“我~!”
瓊兒這麼問讓鬱塵怎麼回答,她隻能微微將頭搭下,雙頰泛著紅暈。
瓊兒將鬱塵扶到梳妝台前慢慢而坐,鬱塵挺了挺背,酸痛不由而起,她閉上雙眼,將眉緊蹙,心裏痛罵著浩軒。
宮人們已經備好了香湯沐浴讓鬱塵泡個熱水。鬱塵詫異不解道“我並沒有吩咐啊?”
瓊兒欠個身道:“回稟國師大人,是陛下吩咐下來的,陛下說待您醒來時讓你沐浴一番,可以減少酸痛。”
鬱塵扶著腰踏入玉桶中,躺入熱水一陣舒服,不由的將手臂搭在上麵,揚起頭靠在桶上,閉上雙眼養神一番,心中是越發狠狠的罵著浩軒。
她一國國師居然被人籬下,這一身的清白全然讓他毀了。
離落鬱塵也會被人降伏,連自己都無法相信,明明可以推開,卻揉住了他的脖子,自己居然失去了反抗,太出乎意料了,原來自己麵對他時是那樣的軟弱,如同一隻小綿羊似得,真是太窩囊了,自己何時變成了那樣。
鬱塵一氣之下舉起手啪嗒了水麵,水花濺起,想著昨夜的事真是騷的很,雙頰紅,幹脆將臉浸到了水中。
瓊兒為鬱塵梳了個簡單的發髻,一半青絲垂落腰間,穿上一件水色紗裙。浩軒特吩咐了禦膳房為鬱塵準備了豐富的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