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此人如何打鼓伸冤,那衙門的門依舊關得緊緊的,衙門外的人們皆是紛紛議論,有人罵裏麵的地方官員,有人說議論著那位花甲老人,皆為他歎息。
花甲老人手中敲著鼓,帶著哭泣的腔調喊冤,一把鼻涕一把淚。
從遠處走來一個,此人戴著鬥篷,一身白衣,他見前方衙門口有人圍觀,出於好奇,往人群縫裏隱約看到一位老頭在擊鼓喊冤,又張望著衙門,大門緊閉,他尋問一旁的婦人道:
“不好意思大娘,我想問一下為何有人擊鼓喊冤,這衙門怎麼不理不睬呢?”
“唉,這老頭也可憐,都擊鼓了好一會了,剛剛還進了衙門,又被人拖了出來,你知道他狀告誰嗎?”婦人手挎著籃子道。
“他要狀告何人啊?”
“李相之子,李麟,那大人一聽是此人,就將他拉出了衙門,可憐這老人,有冤無處伸啊。”
既而,人群漸漸而散,隻剩下老人兒任然在擊鼓。
白衣人透過鬥篷的紗布,見老人兒身旁的袍子甚是熟悉,忽然心中一驚,此袍子不是鬱塵的嗎?怎麼會在他那兒?
白衣人走了過去,將眼前的紗布撩到鬥篷上道:“這位老人家,我想問一下,您這袍子是從何而來?”
老人家未理會他仍然擊著鼓,他從地上拾起袍子,拍了拍袍子上的泥土,抱入懷中,不時的聞一下味道,他口中喃喃著:“是鬱塵的味道。”
老人家依舊不罷休的擊鼓著,他心中詫異著,究竟是何冤情,狀告李博之子李麟,難道李麟又欺辱了誰家姑娘。
“老人家,你這樣擊鼓是無用的,那地方官是不會理你的,如果你真有冤情,或許有一個人能幫你。”
他的話使老人家停住了手中的擊鼓,老人家放下手中的棍子,轉過頭道:“姑娘,你剛才說什麼?”
“姑娘?”他尷尬笑了笑道:“老人家我姓白,單名一個“渃”字,不是什麼姑娘家,我是男子。”
說罷白蘭將頭上的鬥篷摘下,老人家見他一身打扮頓時尷尬道:“原來是白公子,剛才白公子您說誰能幫我?”
“有一人或許能幫你,但是老人家,您得告訴我,這袍子您是哪兒得來的?”白蘭抱著這袍子道。
老人歎了口氣帶著哭腔道:“我女兒臨終前說要我拿著這袍子去向袍子的主人伸冤,可我都不知道這件袍子是誰的。”
“你女兒逝世了,老人家,您要節哀啊。您女兒讓您拿著袍子去向鬱塵伸冤,那您女兒還說了什麼?”
白蘭看著懷中袍子心中更是詫異不解,這袍子怎麼會在她女兒那兒,她女兒應該知道鬱塵的身份,
這……
*
曾鬱塵為救白蘭,火燒李相府,浩軒得知此事,李博好歹也是朝中大臣且又是老臣,浩軒便命人去修建李府,李博本就有貪汙受賄。
對於燒毀府邸皆不算什麼,隻不過是塞牙縫罷了。
有的官員為巴結李博,聽聞李府燒毀便紛紛拿著黃金來孝敬他,如今他的府邸早已勝過了從前,
李府外觀,皆與朝中普通大臣的府邸沒什麼兩樣,普普通通,不似將軍府的威武,也不似王侯貴族那般金碧輝煌。
忽聞李府大門外有敲門,敲得來勢洶洶,李府管李明將大門打開,墨與畫將李明推到一邊,兩人讓出一條道,後麵走來鬱塵,她提起袍子,跨進李府,打開手中折扇悠閑而入。
李明見鬱塵不明闖入李府忙攔住道:“國師大人您怎麼來了,待小的去通報一下相爺。”
“不必通報,我們自己會走。”墨與畫舉過佩刀,將李明推到一邊,隨後跟他們二人跟在鬱塵身後。
四根紅柱直通天,房間寬敞華奢,房間內擺滿青銅玉器,稀世珍寶,窗欄內鑲嵌黃金,李博坐與一張用純金雕琢的龍椅上,身邊兒美人無數,飲酒尋歡。
“相爺不好了,相爺!”
李明匆匆從暗門而來,李博舉起酒杯向李明砸去道:“什麼不好了,沒看到本相爺正在喝酒嗎!”
“相爺不要生氣,來,讓奴家喂相爺喝一杯!”
一個身著紫色女子露出半截大腿,坐到李博腿上,喂李博喝酒,李博舉起手輕輕拂過她的大腿一番享受。
“相爺,國師大人闖進了李府。”李明扶手道。李博聽完此話愣住了,推開腿上的女子道:“你剛才說什麼?誰闖進了李府?”
“國師大人!”
“她來幹什麼?”
“小的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