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一朝休戚堪比之(1 / 2)

走在街上,千秋舉起手拍拍自己的心髒,而鬱塵隻管往前走,這一路上沒有講過一句話,墨與畫也死氣沉沉,隻是一味的跟在鬱塵身後,千秋憋不住起,走到鬱塵身旁道:“鬱塵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

墨將攔住千秋“公主。”

畫舉起手做了個“噓”的手勢,他們不讓千秋說話,墨又指了指前方的鬱塵搖搖頭,千秋明白墨與畫的意思,這樣子的事情,連她都沒有想到,方才真的把她給嚇壞了。

李博本是李麟的父親,他不但不顧及所有的一切舉起刀就將李麟的要害給砍了,如此一來,這李麟與宮中的太監又有何區別,千秋想到這裏真不知道是該偷樂還是為李麟感到悲憐。

這一路上鬱塵沒有理會誰,加快腳步走著,千秋有些跟不上她腳步。墨讓畫保護千秋回宮,而他自己跟隨著鬱塵,鬱塵沒有回宮而是來到街旁的河邊。

她從地上拾起一些小石子走上橋去,坐與橋欄上,拿過手中的石子向河拋去,墨其實很難懂鬱塵的心事,可他也跟了鬱塵那麼多年,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他去街上買了兩壺酒來到橋上,將一壺酒給鬱塵道:“公子給!”

鬱塵接過墨手中的酒,揭開紅色酒蓋子,不由自主地抬起一隻腳搭與橋欄上,大口喝起了酒。

方才的場麵她驚愕住了,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見人那麼殘忍,當那刀刃聲砍斷李麟身下東西時,當那東西落地時,她愣住了,當回過頭時,那地上那一處血,滿是血,頓時整個人皆一片空白。

今日自己闖李府到底是對還是錯,若是夜間暗暗來李府將千秋救出,怕是不會引出那麼多事,可千秋名譽不能毀。

李麟那麼貪色,把千秋怎麼了也不知道!原本跟李博就有怨憤,這下好了,她在這世上又多了一個仇人,是不是上輩子跟李家有仇恨啊,他們父子想必對自己已是恨之入骨了。

“公子對方才那件事如何看啊?”

墨打破了鬱塵的思索,他喝上一口酒,瞧著鬱塵的臉色,別看眼前人身著男裝,可她好歹也是閣女子,見這場麵多少有些嚇住。

鬱塵提著酒,眼神往遠處河水看,見橋下船兒緩緩劃過,微微蕩起一輪輪鱗波,她的情緒倒不那麼急躁,就好似那波動的水波,平靜,她看看手中的酒,這墨倒也貼心,喝了點就心裏舒服多了,她淡淡而道:“李博——狠!”

說到“狠”字她手緊緊握拳,握得酒壇上的繩子“咧咧”作響。

說罷她又舉起酒猛得喝上一口,走下橋欄,舉過酒壇向墨的酒輕輕一碰道:“謝謝你的酒。”

“墨知道公子喜好杜康酒,找了幾家都沒有找到,隻希望公子莫要嫌棄這女兒紅。”墨笑笑道,他不是找不到杜康酒,他是特意找了女兒紅,他想告知鬱塵,你本紅妝女。

“女兒紅啊,嗬嗬嗬,女兒紅好!走,回宮。”說罷鬱塵提著酒向皇宮方向走去,墨看著手中的酒不禁意鬆口氣。

宮門內站立一人,梳著宮髻,見她一身著裝不似一般宮女,她見鬱塵與墨從宮外而來,頓時喜悅,走上前去向鬱塵欠了個身:“奴婢見過國師大人。”

鬱塵做了手勢讓她起身,便往前而去,發現墨還一直跟與自己身後,她轉過身道:“怎麼還跟著啊。”

墨往後張望了一下身後花影隨後扶手道:“墨是國師大人的侍衛保護您是卑職的職責。”

“行了,別讓人家花影等急了。”

墨有些含澀笑笑道:“那卑職去了。”

鬱塵點點頭。花影,千秋貼身丫鬟,與墨兩人有情有意,曾經鬱塵不懂感情之事,如今明白了,豈能不成全了他們。見他們二人遠去,她不經意一笑,隨後向禦花園而去。

走在禦花園路上,她一邊喝著酒,一邊口中喃喃著:“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她走路帶有踉蹌,折扇緊緊的插與細腰間,而腰間的玉佩不停晃蕩著。她提起酒壺,喝上一口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走過的宮人們見她走來紛紛向她行禮著,剛出禦花園時便從前方走來一人,她慢下了腳步,穩住步伐,那人一身紅衣實在火辣,身後跟隨著一幫宮人。

隻見前方女子紅衣緊身,小腹微微凸起,顯出完美的身段,這身段的確阿娜多姿,可惜了那突出的小腹,毀了她的身段——納旗亞,冷國的三公主,岐國皇帝的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