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一朝休戚堪比之(1 / 2)

一旁林間旁站著一女子,此女子手拿佛塵,站在月光之下,一頭秀發照與月光之下,恰似瀑布懸垂於半空,又如錦緞般光滑柔軟。

她抬頭望著天邊,好像在期待什麼,就這樣久久凝視著,可希望破滅,最終深深歎了口氣。

不遠處一陣動靜她忙轉頭過去,親眼目睹鬱塵翻牆進宮,女子身旁丫鬟指了指鬱塵道:“郡主,她便是離落國師。”

女子眉目之中緊蹙,口中嘖嘖著:“這麼晚了,她去了哪裏,為何好好宮門不走非要翻牆?”

已入深夜,鬱塵卻至今未歸清塵殿,浩軒派遣人手在宮中尋找她,禦花園中宮燈無數,還有士兵走動的身影。

老遠便看到浩軒站與太液湖旁,眼神凝望湖中映出的月,一臉平靜。

身後李公公站與他一尺之外,看著這壓抑情景有些瘮的慌。

太液湖旁的風有些大,吹得他發絲淩亂,微弱月光照與他側臉,使得英俊側臉有些迷茫。

不知鬱塵從何而起,她至今難忘當年的軒帝,她喜歡當初的浩軒,那個玩性未過,孩子氣十足,什麼也不懂,連憐憫百姓也皆不懂,隻知道溜出宮去玩,不問百姓安樂。

那時浩軒見到她時微有羞澀,可現在呢,他已懂何憐憫,也漸漸很少出宮了,臉上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霸王之氣,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唯有一點至今未改,一怒氣便喜好扔玉璽。扔歸扔,他對這顆石頭還是極其稀愛如寶。

也是!人人想得到的東西固然是好,可那顆石頭的背後有多少的血跡斑斑。

鬱塵沒去理會他而是從花叢中繞過,李公公聞得有動靜,轉頭過去,見到鬱塵喜笑顏開,激動對浩軒道:“陛下,陛下國師大人。”

浩軒猛轉過身,看到鬱塵身影,心中其實詫異的很,找遍了整個皇宮,就是找不到她的人,這麼晚了她究竟去了哪裏?

他用力甩過袖子,雙手負背,腳步很快,向清塵殿方向而去,身後李公公緊緊跟著,覺得這情況有些不妙。

瓊兒蹲在殿外打著盹,墨與畫讓她先去歇著,由他們候著殿外。

俄而,鬱塵走來,他們忙迎上去扶手道:“見過國師大人。國師大人,陛下在找您。”

“我知道。”

她淡淡道,提過羅裙跨進殿中,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對墨與畫“陛下若是來了,說我已經歇息了。”

罷她便直往房間而去,她心中其實有些生氣,那醋意依舊未消。走進房間隨手將門關上,並將門閂扣住。

從書房提出藥箱放於桌上,用清水清洗了手上的燙傷,鬱塵見白皙手上一大塊紅腫,方才不覺得疼,這會子靜下來微微又有些痛,是手上的傷痛還是心痛,有些分不清!想必心也被熾熱給灼傷了吧。

拿過一瓶白玉瓶,將藥抹在手背上,灼傷那麼久,這會子才塗藥,可不要留下什麼疤痕才是。

清塵殿外浩軒剛要進去,被墨與畫攔住,他們二人也好生為難,不讓進是鬱塵命令,他們二人也是鬱塵下屬,可眼前人畢竟是當國皇帝啊。

一個要進,一個放了話不讓進,這無非就是小兩口鬧了邊捏。

“陛下,國師大人已經睡了。”墨與畫扶手為難道。

“睡了,朕一來她就睡。從古至今哪個女子不想要帝王之愛,從來隻有女子沐浴更衣欣喜若狂等待朕的到來,這後宮女子皆心心念念盼著朕去她們那兒,夢寐以求朕能憐她們一夜。

可她倒好,渺視皇恩,將朕置之門外,這到底是朕要寵幸她,還是她來寵幸朕。”

浩軒覺得十分可笑,覺得自己好生犯賤,放著後宮美人數多,偏偏對她情有獨鍾。派下三千兵馬追拿反賊上官浩理,至時無消息,深夜鬱塵回歸使得他疑心泛起。

他想尋問鬱塵一番,可她竟是這樣態度。他是帝王,憑什麼不能進清塵殿,這處宮殿也是他上官浩軒禦賜與她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宮中的一切不都他的。

浩軒舉起腳向墨踹去,畫想拉住,他早已進入殿中,氣匆匆向房間走去。李公公並沒有跟去,隻是候在殿外,倒是一臉平靜的樣子。

“李公公,今日陛下是怎麼了,火氣怎麼那麼大。”

畫扶起墨,墨有些不放心想要跟隨進去,被李公公攔住道:“墨侍衛,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我們就別摻和了,這小兩口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墨覺得李公公說得也對,便守在殿外。

浩軒正當氣頭上,發現房門緊扣,怎麼推也推不開,頓時發威發怒。她離落鬱塵憑什麼不讓他進房間,他大可去其他地方,可他不依,越是不讓他進,他就偏要進。

今夜鴻王逃獄,心中不悅,現在又被心愛女子置之門外,自己帝王的威嚴究竟是在?還是不在?